生教的课,我背比堂上的小子都好呢。
这磨墨也是我从张先生那里学的,不过去年张先生搬走了,我也没地方听课了。”
贾琮心中了然,原来的时间线里,香菱潜心学诗,最后做出的诗连黛玉都赞赏,可见她本就能识文断字的,不然又怎么学诗。
她坐在私塾门口听两年课,就能识字诵文,连学堂的孩子都不如他,说明香菱在读书上还挺有些灵气。
“虽然认了不少字,就是没机会写,家里也没闲钱给女儿家买纸笔。”
贾琮听香菱说得有些遗憾,看来她骨子里就有些偏爱文事。
笑道:“我这里纸笔有的是,得空了我教你写字。”
香菱喜道:“真的,谢谢少爷。”
等到晚间休息,晴雯在小榻上又和贾琮说了些话,便沉沉睡去。
贾琮隐约听见外间的小床上,香菱翻来覆去的声音,想是第一次在外过夜有些认生。
第二天大早,贾琮就拿着写好的书信,让金彩派人带贾府的拜帖和书信,送应天知府贾雨村。
贾琮见金彩今天依旧让小厮挑了礼盒出去送礼,看这礼品的规模比昨日还多些。
便顺口问了一句:“金叔今日去哪家老亲送礼。”
金彩答道:“今日给金陵薛家长房太太送礼,我们府上二太太在王家排行第二,而这位薛家太太行三,是二太太的亲妹子。”
贾琮听了一楞,岂不是那位薛姨妈。
应天府衙。
贾雨村还没吃完早食,就接到从贾府送来信,看了后也是大吃一惊。
信中竟写贾琮发现当年拐走甄英莲那拐子的踪迹,甚至连拐子的住址都写明。
当年贾雨村穷困交加,如果不是甄士隐资助,他连上京赶考的盘缠都凑不齐,更不用说金榜题名了,甄士隐对他实有大恩。
但贾雨村这人生性凉薄酷戾,做了高官后,当日姑苏那个闲散士绅,几乎已不放在他心里,倒是他的夫人娇杏时时念叨。
他做梦都想不到,贾琮如何得知甄士隐和英莲之事,还突然书信举告那拐子的踪迹。
虽然当年的恩义他已不放在心上,但如今有人重提,特别还是他视为恩主靠山的贾家人提起,他可不敢有半点怠慢。
不然传扬出一些根由枝节,就要毁了自己的官声清誉,于自己仕途进发大大不利。
于是急忙点起精干的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