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只怕自己刚才那些话,女儿多半是听不进去的,只是这事乃是礼矩大忌,担着自家清誉前程,决不能让女儿任性妄念。
既然女儿对贾琮那小子如此在意,说不得只在他身上入手,让女儿绝了念头,安心待嫁入宁国。
“可卿,那贾琮品貌出众,易让人倾心,情有可原,为父也不过于苛责你。”
可卿见父亲软了口气,又说出这样的话,一颗心跳得快了起来,难道父亲竟回心转意。
却听自己父亲又说道:“你和宁国贾蓉是书礼明媒姻缘,满城皆知,此事涉及秦家和宁国贾府的脸面,绝难更改。
发乎情止乎礼,你对贾琮只是妄念,忘了他便是。”
“即便你不嫁贾蓉,你也绝对无法嫁那贾琮!”
“贾家宁荣两府是同胞血脉相传,那贾琮是贾家玉字辈的正派子孙,他是贾蓉名正言顺的堂叔。
贾琮若要娶你,就是叔夺侄媳,那就是丧尽人伦,为世人不齿,必定要被逐出贾家宗谱。
就算他有惊世才华,也要身败名裂,前途尽毁,一生不得翻身!”
“你既对他有情,难道想他为了你,落到那种地步吗?可卿,姻缘天定,不能强求,不可害人害己。”
秦业的这几句话,像利刃一般扎在可卿心口,只觉天旋地转,心如刀绞,痛彻心扉,一腔痴念被斩得支离破碎。
秦夫人见女儿听了老爷这几句话,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原先苍白的脸色,蒙上一层死灰,眼里的泪珠止不住般往下掉。
她知道老爷的话伤透了女儿的心,但又有什么法子,如果不这样断了她的念想,女儿和那贾琮做出丑事,就难以收拾了。
可卿知道父亲定会百般阻挠劝解,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偏偏这些话挑不出半点错处。
礼教宗法森严如山,但有逾越玉石俱焚。
原来自己自始至终,都是痴心妄想。
自从在官船上知晓婚事龌龊,又见了贾琮品貌风仪,便念念难忘,在安定寺每一次相处,更是让她作茧自缚,情根深种。
可是,即便她心中百般期望,情思难断,也绝不能因此毁了他。
他少年得志,才情卓绝,有大好前程,如因此事身败名裂,和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
她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他落得如此地步。
关于贾赦是废太子班底,可卿是废太子女儿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