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存异之下,于强国方略必大有益处。
这才有了此份奏疏上的建言想法。
只是那密探记录了贾琮动向,当时只认为是小事,却不可能跟踪他上岸,他是否曾遇到个名叫德尔罗的西夷传教士,根本无从查询。
因当日贾琮和秦业去金陵乘坐的官船上,就安排有中车司密探。
贾琮这一份奏疏,虽弹劾反对言论不断,但嘉昭帝却在三日后下诏,神京工部协调金陵留都衙门依奏办理。
嘉昭帝历来思虑过重,不会只听贾琮一面之词,事后自然让中车司查探一番。
当日在去往金陵的官船上,如果不是五儿受了风寒生病,自己又恰巧在宝应上岸抓药,这才正好被他拿来搪塞应付。
不然皇帝突然问起此事,他真不知道怎么敷衍过去。
他在宝应县登岸,当时船上很多人都知道,嘉昭帝只要遣人一问便知,想来应该可以遮掩过去。
那份奏疏引起的反应,还有他的家世背景。
如果被污生而知之,几乎等同妖物祸国。
只是从此以后,他在言行上愈发谨慎,并由此触类旁通,想起秀娘香铺隐含的风险。
城西,一所独门单进的小院,这里有一间正屋,两侧四间厢房,还有一个带柴房的厨房。
曲泓秀带着贾琮进门后,就看到满院子的孩子,只是个个都面黄肌瘦,年龄都在八到十岁之间,甚至还有几个走路蹒跚的幼童。
“我按你的意思,在逃荒的灾民中挑选了这些孤儿,一共十七人,原先都是清白人家出身,也都很聪明懂事。
院子里雇了两个妇人,也是从灾民中选的失寡之人,照顾这些孩子日常起居。”
去岁两淮之地先是出现蝗灾,田舍之间一片狼藉,而开年之后,雨水寡淡之极,又是延续数月的春旱,导致饿殍无数,灾民四处逃荒。
神京西城郊外,就聚集了数千逃荒的灾民,自搭草屋苟活,入岁残冬,因天气寒冷,常常一夜就冻死几十人。
官府是万不敢放这些灾民入城的,虽然时时在城外施粥水,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曲泓秀依着贾琮的意思,在灾民中收养的这些孤儿,不是亲人都死于困顿饿殍,就是不幸走失。
这些孤儿留在城外,不是饿死,就是成为他人的口粮。
只是将他们带入城中也不容易,需要在官府登记发卖,确定有人抚养才能带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