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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室琵琶色乐房中,一曲琵琶终了,杜清娘起身出了内室。
此时,从绿堂中除了贾珍,便是参与过此事的管家赖二,因此,贾蓉说话也不需要顾忌什么。
杜清娘微笑道:“不用等到来生,以后好好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
“老爷,那张守安如今已被大理寺提审,他为了推脱罪责,必定会把儿子招供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这邹敏儿是罪官之女,她父亲犯有不可恕重罪,按惯例女眷充入教坊司,不得入歌乐伎,只能从事贱役或入十六楼接客,以示惩戒。
当时正好被杜清娘遇上,见到她的处境,触动心事,不仅救下了她,还花重金疏通坊官,将她调入琵琶色。
贾珍也脸色大变,怒道:“伱这个死挺尸的夯货,让你办这么一点事情,没成也就罢了,怎么还惹出后患来。”
贾蓉苦着脸说道:“老爷这事不能怪我,谁也想不到,西府的琮叔怎么就突然冒了出,还去镇安府硬是把人要了出来。
就是因为走脱了那香铺的掌柜娘子,那妇人去了大理寺举告,这才把事情闹大了。
老爷,我们都没想到,琮叔竟与那香铺牵连颇深,这几日儿子也打听了一些消息,都说琮叔和这香铺的东家关系不简单。
不然怎么会如此为人家出头,坊间传闻,那香铺的东家是个妙龄女子,生得十分美貌,琮叔如此在意那香铺,与那东家八成不干净。
琮叔这人好色,光看年前他带了个俏姑子回府,便可知一二,他还养了一屋子俏丫头,两府里哪个不知,他在外面做这种事,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香铺多半是他在外私置的产业,只是托在他相好的名下。”
贾珍眼睛一亮,说道:“果真是如此,他是贾家未立户的子弟,私蓄产业可是犯了族规!”
贾珍自己荒淫无耻,这种男女私相勾连之事,反而极容易让他相信,在他想来世人都和他一般,都喜欢弄这些事,自然是顺理成章。
贾珍对儿子一贯暴虐,动不动的打骂羞辱,长期处于父亲淫威之下,贾蓉的心态也变得扭曲,且十分惧怕贾珍。
贾蓉这次办砸了事情,很可能还会牵连到官司中,生怕被贾珍打骂羞辱,如今有贾琮这样的话头,哪里会不拿来渲染,给自己开脱过错的。
他搜肠刮肚一番,给贾琮多罗织些闲话也是好的。
又说道:“老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