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越做越大。
嘉昭帝冷哼一声,问道:“酷吏害民,并不少见,偏这件事在民间闹得如此沸扬,你中车司就不觉其中蹊跷吗?”
三年前其父病逝,曲泓秀变卖家产来神京谋生,而后就开了这家秀娘香铺,至于如何和贾琮相识不得而知。
嘉昭帝抬头看了郭霖一眼,冷冷问道:“这份秘劄是你中车司所出,你就没看出其中端倪?”
张守安擅权害民的过程,贾琮在镇安府要人的言行,之后市井民议汹涌,以及贾琮救人数日之后,封氏突然至大理寺举告。
郭霖回道:“回禀圣上,据中车司查探,秀娘香铺东家是一位叫曲泓秀的女子,住在西城鑫春街,此女子与贾琮关系密切。
嘉昭帝言语略有讥讽:“他上次带个佛尼回府,也算事出有因,这次又搞出个女东主,这小子终究是个好色的,那姓曲的是何来历?”
诸事条理清晰,甚至连市井风潮,愈演愈烈的过程,都有细致的描述。
嘉昭帝神情漠然,他为人谋深疑重,郭霖的回复,似乎让他不是太满意,只是连他也难寻其中端倪。
嘉昭帝将这份秘劄反复阅读了两遍,颜色变得有些阴沉,一旁的郭霖看得心中忐忑,圣心难测,难道是上呈的秘劄出了问题。
奴才找行家盘算过,一间两间开脸的店铺,年盈利竟能到五万两,利银如此丰厚,这才招致宁国府的觊觎。”
毕竟一个女子要在神京谋生立足,并非易事,这也在世俗常理。
嘉昭帝思索片刻,沉声说道:“曲氏一个丧父谋生的女子,又无什么根底,竟能做成这么大的生意,哼,未免太离奇了些。
那贾琮一贯多奇思妙想,异于常人,又和曲氏关系密切,只怕曲氏只是个幌子,这香铺如此兴旺,必定是贾琮的手笔。
那香铺定是贾琮的私置产业,假托曲氏名下罢了!
二元登科,乡试解元,却借妇孺之手,操持商贾之事,心思够重的,且自事发之后,民议汹涌,贾琮言行不同寻常,隐有不测之心!”
郭霖听了这话心中一凉,他在皇帝身边随侍多年,知道圣上此言已含凶险。
他是宫中老人,代天子执掌中车司,思虑城府不浅。
但他毕竟深居宫中,视野有限,而宫闱争斗和市井博弈大不相同,看得却没嘉昭帝那么深。
只是他知道,贾琮这次有麻烦了。
荣国府,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