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堂。
堂上贾母、贾政、王夫人、王熙凤、贾珍等东西两府的主事人都在。
之所以人来的齐全,是因为一个时辰前,东府出了大事。
大理寺一位评事带着捕兵入宁国府,要缉拿贾蓉归案,好在张守安落网之后,贾蓉早就躲了出去。
只是这种事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一味躲避不是办法,只要大理寺三日之内没抓到人,就会发出海捕文书,到时候就要罪加一等。
贾珍便来找贾母商议,不外乎是将秀娘香铺说出贾琮的产业,借此让贾蓉脱身。
不然贾蓉落在大理寺手中,必定会把自己这个老子供出来,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贾珍自然是最清楚了。
此刻,贾母正在大骂:“伱养的好儿子!居然干出这种丧良心的事,堂堂宁国府,难道还缺他那点嚼头。
非要去谋夺他人的秘方产业,我看你如今怎么收场,宁荣贾家的脸,都让那个孽障给丢光了!”
一旁的王夫人默默无语,手中不停转着念珠,一副悲悯慈悲的样子。
贾政迂直端方,对这种阴私强夺之事,更是厌恶,也是一脸的怒容,蓉哥儿不知读书上进也罢了,居然做出如此丑事,真是辱没祖宗。
王熙凤却比其他人心思灵动,便想到前段时间就听说,珍大哥那边用度不足,连蓉哥儿娶亲都要借银子,说是准备置办产业解饥荒。
原来就是这样置办产业的。
贾珍满脸尴尬,说道:“老太太,都是珍儿管教无方,让那畜生在外做出这等事来,可我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将来还要继承宁国香火。
总不能见死不救,所以今天就是来求老太太做主的。”
贾母又骂道:“往日让你们安分守己,你们就是不听,如今作出祸事,倒想到让我做主,那孽障可是犯了官司,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办法!”
贾珍连忙说道:“老太太,蓉儿如犯的是国事,那自然难逃其咎,但若犯的是家非,那就是家务事,家法处置,不涉国法,就能救得了他了。”
这话一出,贾母、贾政等人都面面相觑,那孽障做出这等丑事,怎么还成家务事了。
贾母皱着眉头问道:“珍哥儿,你是不是昏头了,这事情怎么还成家务事了?”
贾珍连忙解释道:“老太太有所不知,那秀娘香铺的人被镇安府抓了以后,琮兄弟一听到消息,就去镇安府把人给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