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怪不得这小子推辞起来这么干脆。
三人都满怀欣然,各自相视而笑,倒是成了荣庆堂上淡漠无奈之中,有些不太协调的一幕。
其实这样的事情,这几年也不是第一次了,贾琮两次登第,几次因功加官,都曾经让贾家变得门庭兴旺。
贾母一想到这些,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
当贾琮晋升五品官职的消息传回荣庆堂,堂中人人表情各不相同。
王夫人对贾琮接连不断出彩头,都已经有些麻木了,这人被断了承袭世爵的希望,本来以为以后也就这样了。
接下去几天,随着贾琮因战功受晋封的消息传出,荣国府门庭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与贾家交好的勋贵故旧纷纷上门道贺。
但毕竟是自己拨乱反正,家风未乱,也就心安理得了。
贾母是个最爱体面的人,遇到这样的事心情自然也不差,但是这一次却有些忐忑不安,五味杂陈。
这次宗人府闹出易子袭爵的戏码,逼着贾母打乱了原先的算盘,这让她十分恼怒。
贾琮那份赐爵信中的冷漠和疏离,贾母岂能察觉不出,她知道这件事之后,已在贾琮和家族之间划下巨大的鸿沟。
往日还想过对这个孙子多行笼络,让他以后能多护着宝玉和家里,如今这些伎俩都变得虚伪可笑。
贾母隐约觉得,她保住了家里的爵位,但丢掉的好处似乎还更大些。
贾母这边正心思郁闷着,突然见贾政带了两人来拜会。
一个是宁国旁支文字辈子弟贾效,另一个人却大出贾母的意外,竟然是一直在玄真观清修的贾敬。
自从上次贾珍意外身亡,贾敬便大病一场,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病情来势汹汹。
贾家那时实在承受不起再有子弟出事,贾母特地请了御医去玄真观诊病,又派了几个得力的家仆过去服侍,珍贵的药材更是送去不少。
好不容易稳住了贾敬的病情,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然贾家又要办一次丧事。
贾敬养了半年的病,也是刚大好,常年在玄真观足不出户的人,怎么突然跑到荣国府。
而且贾敬和贾效的神情有些古怪,似乎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贾母心中古怪。
最后还是贾效开了口:
“老祖宗,我和大兄这次来,第一是给琮哥儿贺喜,孩子有出息,不仅书读得好,还能立下战功,真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