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妻室,却数年并无所出。
后来他看上金陵杏绣楼的歌伎春莲,赎了春莲纳为外室,这事情知道的人极少。
没想到自己和春莲欢,好数月,她便怀上身孕。
那个孩子是他唯一的骨血,居然还是一个男孩,那就是他霍家唯一的血脉。
当初他逃离金陵时,春莲已身怀六甲,分娩在即,实在无法带她带走。
那就是他留在金陵最大的罩门和把柄。
他背后那人神通广大,自己逃走后,此人必定四处打探,必定能打听出这件秘事。
当时,他急于逃命,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而且他也料定,只要他下落不明,金陵那些人就会心有顾忌,就算发现他的女人和孩子,也会觉得奇货可居,不会轻易加害。
他本来想着事情过去几年,彻底平息下来,他就会想尽办法,带着她们母子逃去外海。
就是因为这点,他自入大理寺大狱,虽然一再受到鞭挞逼供,却咬紧牙关不敢吐实。
他没想到事情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这大理寺的官儿不知如何得知此事,听他的口气,春莲和孩子必定落在了他的手中。
杨宏斌朝门外挥了挥手,一个看守女囚的囚婆,带着一个女人和孩子进了刑室。
那女人模样标致,风韵动人,手中还抱着个孩子,白白胖胖很是可爱。
那女人进了刑室神情恐惧,看了刑架上血迹斑斑的周素卿,一时竟认不出来。
可是周素卿却一眼认出了他,喊道:“春莲!”
那女人这才反应过,大声惊呼:“老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杨宏斌对那囚婆挥了挥手,那对母子就被拉出了囚室。
阴沉沉的声音响起:“你已看到你的女人和孩子,我大老远从金陵把他们带来,我想干什么你很清楚。
有了他们母子,我也懒得再动大刑了!”
此时周素卿的精神已完全崩溃,他再没想到,堂堂大理寺的官员,手段也如此刻毒下作。
“大人饶命啊,只要你放过他们母子,我什么都招了,绝不会有半句虚言。”
杨宏斌听了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谁都不知道,关于金陵水监司大案,周素卿到底知道多少内幕。
他也非常清楚,只要在大刑之下,周素卿多半也会招供,但是屈打成招,或受刑不过胡乱攀咬,这样的情况他见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