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小老婆而已,你看看你连鞋都帮人家做了。
而且自己一家子就靠着鸳鸯得势,她也不敢和这小姑奶奶真撕破脸。
要娶伱做姨娘呢,你听这还不是天大的好事,也就是姑娘这样的人物,才有这种福气呢。”
自己不过是个奴才丫头,彼此身份实在悬殊,这府上的沟坎又如此繁杂。
金文翔家的笑道:“我找姑娘来,可是有天大的喜事,等我和你细细说来,方才大太太找了我和你哥哥,说是大老爷看上了你。
她毕竟是鸳鸯嫂子,被自己小姑子骂得狗血喷头,一钱不值,老脸算是丢得干干净净了。
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人,就是去死,也绝不应这事,不管那个让你来说,你只管去回!”
这大中午也不找地方凉快,巴巴的找上门,多半也没什么好事。
姑娘刚才说的要是真心话,我倒佩服姑娘硬气,那也就罢了,可你摸摸自个儿良心,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绣床上一双做了一半的男靴赫然在目,鞋帮上针脚细密精致,上面插着的银针还没来得及拔下。
金文翔两口子那日被邢夫人叫到东路院,说了大老爷要纳鸳鸯为妾之事,两口子回来商量妥当,本来当天就要和鸳鸯说这事。
金文翔家的冷笑道:“姑娘这是给那位爷做的靴子,宝二爷房里十多个丫头,自然用不着别人动手,二奶奶的火盆子姑娘更不会去踩。
这才转眼功夫,她嫂子就说出这么恶心的事,府上大老爷最好色荒淫,头发胡子都白了,还娶一堆小老婆,平时鸳鸯见了躲都来不及。
鸳鸯见她嫂子突然掀了被子,被她看到了私隐之物,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老太太顾念我服侍一场,让哥哥和你在房里应了差事,足够一家子过活了,可你们心还不知足,居然听人唆使,让我去给人做小老婆。
方才鸳鸯见有人进来,匆忙将那双做了一半的秋靴塞到被子里,却是不小心没遮盖严实。
见了金文翔媳妇进来,皱眉问道:嫂子,不在前头忙,这会子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方才大太太还说看到你和琮三爷在一起,我和你哥哥都是不信的,还帮着你说好话,如今姑娘又拿什么话来说嘴。
不过她远没有鸳鸯的口才和急智,虽然被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找不到话回怼。
所以对鸳鸯来说,眼下就一直这样着就是挺好的,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干脆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