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着老太太的私房银箱,那可是他们夫妇最眼热的东西,因此这事却不能就这样罢休了。
于是将事情和贾赦说了,那贾赦便暴跳如雷起来。
他生性荒淫好色,但这几年发白体衰,渐渐力不从心,但色心炙热却半分不减。
肝烈肾虚,内外交困,疑心暗鬼,愈发变得敏感忌讳,最容不得被女人轻视。
在他想来鸳鸯自持青春窈窕,定是鄙视嫌弃他已经老了,因此哪怕得了做姨娘的恩典,也不愿屈就于自己。
贾赦便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羞辱,却又不好说出口,生出满腔愤怒狂热,愈发不愿就此了局,定要强扭了鸳鸯这口嫩瓜。
他觉得自己贵为贾家族长,堂堂荣国承爵人,想弄一个丫头片子,还给她长脸了,居然敢这般推三阻四。
于是让人把金文翔叫来,对他说道:“你去告诉你妹子,她大概是仗着老太太疼爱,想将来聘给别人做正头娘子。
我还听说她和琮哥儿竟有些牵扯,或者看上宝玉、贾琏这些年轻的哥儿,也未可知。
你去告诉她,让她死了这些个心思,如今我看上了她,这口风只要传了出去,哪个男人还敢要她!
让她得了抬举,便好好接着就是,一味扭扭捏捏的,对她可是没有好处!”
金文翔是个软弱顺从的性子,虽也有些心思,但论机变应对,连他的女人都不如几分。
听了贾赦一顿训斥威胁,只能唯唯诺诺的应了。
荣国府,荣庆堂后院大花厅。
这日,贾母来了兴致,想要听戏,让凤姐儿从外头叫了小戏,唱白蛇记、满床笏两本戏。
不仅王夫人、薛姨妈等陪着一起听戏,贾母又让宝玉、黛玉等姊妹一起来热闹。
贾母听说迎春这几天已养好身子,自己有几日没见到二孙女,便让鸳鸯去东府叫来一起听戏。
而探春却是点着日子的,知道贾琮今天是休沐,探春对这位堂哥一贯亲近,这种听戏吃席的家事,总要想着拉着他一起。
于是便对贾母说三哥哥必定也在家的。
如今贾琮已出府立居,在贾母的孙辈之中,已是最有根底之人,所以这种场合,贾母自然也不好单单漏掉他,又让鸳鸯去一起请了。
鸳鸯前几日听了自己嫂子的话,说贾赦要娶自己做小老婆,又被自己嫂子抓到痛脚,看到自己给贾琮做鞋。
这两天一直心忧如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