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所以才停了几次船,刚好都是掐准时候躲过兵船巡查。”
这些人大都是沿海地带生计困乏、走投无路的农户,或者好逸恶劳的市井凶顽。
芷芍听了这话,有些半信半疑。
只是,一个常年跑船的民户,对沿江卫所水军动向,如此了然于胸。
芷芍回道:“其实神京和姑苏离了这么远,这次能跟三爷回来,还能陪师傅这么长时间,已经很难得了,只是师傅的病不知怎样了。”
贾琮听出她言语之中,隐含遗憾和担忧。
贾琮在出发之前,就已得知近年常有倭寇海盗沿江袭扰,沿途的松江卫、苏州卫都曾与倭寇屡次交锋。
贾琮自然不好说,自己如何得知的真实原因。
师傅精通先天神数,她说我命中有难,还说三爷气数贵重,是化劫之人,女萝寄松柏,此后都可否极泰来。”
芷芍说到这些,突然想到出门之前,贾琮带着她和英莲,一起给老太太拜寿,俏脸一阵生红。
她在贾府两年,自然知道府上爷们的规矩,能跟着贾琮给老太太拜寿,到底是意味什么。
贾琮和五儿都告诉她,自己是从小服侍贾琮长大的丫鬟,虽然她已记不清楚,但只要能守在一起,这些又有什么打紧的。
贾琮笑道:“修善师太精通先天神数,定是没错的,她说我能保你否极泰来,一生平安,那便是算的极准的。”
芷芍情不自禁靠在他肩头,心中恬静安乐,微笑道:“我也觉得师傅算的很准。”
外头江涛起伏摇动,船舱内一片和逸温馨。
姑苏,玄墓山,蟠香寺。
蟠香寺内院一墙之隔的地方,有四五处空置的小院子,这些也都是蟠香寺的庙产。
最东侧的一所小院,这两年却是一直空着,附近的人都知道,两年前这院子发生过血案,所以让人忌讳,一直没有人来租。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两年气候愈发异常,天灾频发,田地收成荒芜,世道也不太景气。
庶民百姓的日子紧巴,姑苏又是江南大城,生计耗费不低,很多来姑苏讨生活的人口,纷纷归乡,房宅本就没前两年容易出租。
今天这院子却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戴妙常髻的蓄发女尼。
另一个是位十三四岁的少女,身材苗条娉婷,容颜清雅秀丽,一身布衣衫裙,虽洁净无尘,却洗得有些发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