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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过豆蔻之年,不过行动举止,已有一股端雅稳妥。
这两人进了院子,却是带了清水、粗布、笤帚等物,开始打扫起这空置许久的院子。
那少女问道:“妙玉姐姐,静慧姐姐上次来信,说什么时候会到呢?”
妙玉拿着笤帚,正不紧不慢清扫院子里的落叶,僧衣袍袖甩动,在风中微微鼓起,有一种别样的轻盈。
回道:“静慧说他们八月初二动身,按时间算,也就这一两天就能到吧。”
那少女说道:“贾公子那年金陵做了两首好词,这两年再没听到有什么新作,倒是可惜了。”
妙玉依旧扫着落叶,说道:“他这两年时间,不是科举,便是做什么火器,还去辽东从军作战,看来也没什么闲情作词了。”
那少女笑道:“贾公子这两年做什么,妙玉姐姐倒是记得清楚,你不是原来不喜欢他吗?如今却为他打扫房舍,让他回来好住。”
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说这样唐突的话,妙玉多半是要恼了。
可这少女却是不同的,她性子恬静淡泊,和妙玉一向投契,妙玉教她读书写字,诵经阅卷,闲时也看她做针绣女红,描图画样。
在妙玉的同龄闺阁女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师妹静慧,另一个就是这少女,所以对方一句玩笑话,她并不会放心上。
妙玉自幼枯居佛寺,与青灯古佛为伴,少经历世俗,性子本就放诞诡僻。
她觉得你好了,你便是言行有些过头,她也能坦然受之。
她如觉得你不好,便是你礼数何等周到,她也觉得你粗鄙嫌恶。
妙玉停下手中的笤帚,拿起一块粗布打湿,去擦拭门上的灰尘,纤指突然触碰到门上一个孔洞。
当年静慧曾告诉过她,那是被袖箭踹射出来的,那次贾琮帮静慧挡了一箭,救了静慧的性命,想到这些,她心中不由生出感触。
说道:“他这人虽然有些讨厌,但他是静慧的良人,静慧要一辈子跟他。
如今他送静慧回来看师傅,也是一番好意,我总要替师傅尽些礼数,也是全了静慧的体面。”
那少女笑道:“能得妙玉姐姐这样的人物,以礼相待,贾公子也算是好的了。”
妙玉微笑道:“你一口一个贾公子,未免见外,我听你说过,你的姑妈嫁给荣国府长房续弦,便是贾琮的嫡母。
论起亲眷关系,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