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墓山,蟠香寺,后堂。
修善师太房间里,芷芍正陪着师傅聊天,说起这两年在神京的日子。
妙玉见师傅见了芷芍后,笑容和缓,连精神都好了许多,心里也很高兴,便悄悄离开房间。
进了自己房间,取出收藏的茶盘茶具器皿,用清水洗净。
开了书架底层的鬼脸青花瓮,从里面取了收藏的雪水,又在风炉上扇滚了水,泡了一壶茶。
一人重新回来了铁岭关渡口,雇船赶往金陵。
妙玉虽只是个带发修行的女尼,过得却和一般的富贵官宦小姐,没什么两样。
那茶盘中放了柄梅花瑞雪迎松方铁壶,两只样式不一,形状精工古朴的茶杯。
传言妙玉出身官宦世家,因小时体弱多病,找了不少替身入佛门,却都无法化解。
魏伯又说道:“后来我和钱庄的伙计说,我家里女人多,不知是哪个来存的东西。
又端了茶盘中另一个方形绿玉斗杯,敬给贾琮品尝。
宏文街处于金陵城核心街区,人流鼎盛,各种装饰华贵的酒楼、瓦肆、茶馆、春楼等林立密布。
所以只有我和父亲才知道母亲这个旧名!”
这少年正是易钗而弁的邹敏儿,那五十岁的老者,是她的老家人魏伯。
如今她回来庙里,自然不好像府上那样守夜陪床。
邹敏儿说道:“我母亲出嫁前是绣楼千金,出嫁之后是大门不迈内宅太太,不是家中亲眷,很少人认得她的相貌。
修善师太是个高德僧尼,神在五行之外,意为四大皆空,心不怠于物。
后来只有自己带发出家,这才消去了病灾世孽。
邹敏儿看了他一眼,说道:“邹家如今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什么事不当讲的,魏叔请尽管说来。”
临终之前留下遗言,说妙玉命中有一大劫,需要留在神京才能化解,不能再返回蟠香寺。
邢岫烟一双妙目望着贾琮手中的绿玉斗,眼神中流露出诧异。
她素来深知,妙玉为人高洁孤僻,平时不习惯与人亲近。
在钱庄前堂进出的人流中,一个头发苍白的五十岁老者,神情失望的走出店铺。
邢岫烟心性淳朴,意趣淡泊,年纪尚稚,天真未失,和贾琮聊得很是融洽。
而且因为那跛脚道人很是神奇,我外祖父心中敬畏,也从不对人提起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