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之声,丝竹咏唱之调。
贾琮对这事一时也想不出头绪,便暂时放下,又与杨宏斌推演案情的其他细节,这才先后离开了雅间。
再加上此人颇有些背景,即便是以推事院张君兴的酷烈,也不敢对这样的人行逾矩非常之法。”
贾琮眉头一皱,问道:“此人到底是何背景,能让人忌惮?”
而是选了这等音声晓畅之地,约杨宏斌见面。
可那些因中车司密探败落祸事,最终没了好下场的官员,很多到死都要做糊涂鬼。
杨宏斌无奈的自嘲:“当年和玉章入金陵,扶助宁王办理水监司大案,何等利索快意。
朝野内外都传言,赵王必定是嘉昭帝之后,承位大宝之人,那他的正妃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贾琮接旨之后,忙于火器司衙务,姗姗而迟,泄尽冲势,降低存在感。
杨宏斌脸色神情和缓下来,说道:“我已知这次泄密之人,竟和我一起审讯周素卿的刑录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钻空子。
或许张康年当初只是出于同僚之义,才对邹怀义说了那一番话,邹怀义随即自尽,只是一种巧合。
僭越之言,背逆之行,枉法之举,宅门私隐,交往勾连,哪个官员能保证,自己的底子都能纯净无暇,都没被录入中车司的密劄。
太上皇六十五岁大寿,宫中举办皇寿乐宴,就曾筛选清音阁技艺高超的女乐,入宫数日乐舞助兴。
雅间里这人正是大理寺正杨宏斌。
当初他在柳静庵家中,意外认识清音阁阁主杜清娘,就对清音阁有了留意,之后听说过不少清音阁的传闻。
她穿了碧色寒梅对襟褙子,薄绸交领里衣,下身是条米白绣梅马面裙,风姿绰约,光彩夺目,只是清雅中却透着股令人心悸的冷艳。
虽然这一切他问心无愧,但那一幕却深深印在心底,两年时间过去,略微回想,历历犹如眼前。
贾琮脑海中翻滚出记忆,被兵马围困的府邸,骤然打断的寿宴,引刀飞溅的鲜血,还有那个痛苦仇恨的目光。
那人见他进来,说道:“玉章,你可是真会选地方,找了这么个歌舞升平的所在。”
信件上有一个奇特的图形秘押。
这次圣上派我下金陵,便是协助杨兄侦破此案,你我一明一暗,必定能再夺先机,打开僵局。”
对官员们来说,最可怕的不是明火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