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好,每次看到贾琮写得端端正正的字帖,便不由自主将所有心思都用进去。
贾琮只教了几天,龄官就认熟两百多个常用字,还都能默写出来,虽然字迹有些幼稚,但几乎都没写错,这份天资算非常不俗了。
金陵,宫羽街,清音阁。
贾琮进入三楼雅间时,邹敏儿已烹好一壶清茶了,在他进来之时,还为他斟满身前的茶杯。
邹敏儿穿了松烟绿单色对襟褙子,薄绸交领里衣,白色绣梅马面裙,乌黑光亮的发髻上,插着那支陈旧的铜簪。
玉容脂香,眉目清扬,清艳夺目,身边放着那把很少离身的琵琶。
两人一段时间的磨合行事,存在彼此之间的心结,似乎暂时消褪隐遁,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如今,清音阁的曲娘子,以及常来往阁中的客人,都知道三楼乙号雅间,被火器司监正贾琮长期预定。
就是为了和神京来的周娘子相会,关于两人一起下姑苏游历之事,早在各种渠道和圈子传开。
所以,贾琮时常独自出入清音阁,旁人都已司空见惯。
即便金陵城中,有人对贾琮格外关注,也不会对他和邹敏儿的关系,生出不必要的疑虑。
因为,在常人的眼目中,才子佳人,相见恨晚,如胶似漆,本就是最容易取信于人的风流韵事。
贾琮端起邹敏儿斟的茶,微微抿了一口,说道:“中车司在金陵的人手,能否抽调出三四个人,需要精通侦缉刺探之术。”
邹敏儿想了一下,说道:“金陵是江南枢纽之地,中车司在这里经营多年,三四个这样的人手,还是能抽调的,你有何用?”
贾琮说道:“我会安排五十个人手,让这些人分队带领,他们要教会我的人侦缉刺探法门,然后分别下常州、姑苏、松江等地。
搜寻周正阳的踪迹,以及与之相关的所有信息。”
邹敏儿听了一惊,问道:“五十人,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手!”
贾琮微笑道:“我奉秘旨下金陵办差,总要有所准备,难道真要单枪匹马去做事,就算浑身是铁,也捻不了几根钉。”
邹敏儿并没有多问,贾琮这五十人的来历,她入中车司时间已不短,更受到杜清娘悉心教导。
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讲究事以秘成的道理,贾琮没有明说,她也绝对不会细问。
她问道:“五十人会不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