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簪了朵白色玉簪花,风姿莹润,人比花更娇。
他的目光忍不住,在那朵洁白娇艳的玉簪花上,停留了片刻,眼睛的余光还看她耳后颈项,白腻如玉的一片肌肤。
邹敏儿似乎感受到贾琮的目光,耳垂处泛起一丝粉红,却故意装作没察觉到他的目光,空气中流动异样的气息。
她轻声说道,嗓音中有种难以察觉的温柔:“这次我挑选的四个人,都是中车司在金陵的老人,精通侦缉刺探,隐遁行迹。
我已吩咐过他们,传授你的人必要的技能,便于沿途有效行事。”
贾琮回道:“这样非常好,五十多个熟悉侦缉刺探的人手,分组下沿江各州搜索,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昨日我和金陵锦衣卫千户所做了公务沟通,神京锦衣卫指挥司,已昭告沿江各州锦衣卫千户所,密切注意各州口岸人员动向。
据各州锦衣卫千户所信息传报,目前并没发现周正阳出海的迹象,此人必定还隐匿在某处。”
贾琮并没有问邹敏儿,她挑选的四个中车司密探,各自的姓名和身份。
邹敏儿也自始至终,没有问贾琮那五十个人手,到底来自何方,她甚至嘱咐派出的四个中车司密探,不要打探对方的来历。
两个人之间似乎保持着一种奇怪的默契。
贾琮下金陵侦缉要案,需要借重中车司的力量,不代表他想与中车司有过多牵扯。
对于皇帝亲掌的内衙机构,保持必要的敬畏和距离,并不是什么坏事。
而对于邹敏儿来说,她对贾琮始终有难消的心结,她经常处于想去接近他,但又对他抵触远离的矛盾心理中。
她很想了解他的一切,又害怕知道的太多。
因为中车司的职责身份,还有那鱼鲠在喉的心结。
深藏心底的凌厉与怨怼,或许在某一天,会让所有的已知,变成难测的危险。
所以,只要不是很有必要,对贾琮的事情,她宁可少知道。
而两人之间奇怪的默契,归根结底不是什么幸事。
而是因为彼此之间的际遇,在磋磨和割裂之中,在仇隙和亲密之间,盘旋往复,造成的很难逾越的鸿沟。
贾琮又看向车窗外,沿着东向的官道,在前面一分叉的路口处,有一座起伏的缓坡。
缓坡之上树影婆娑,露出一段高耸的围墙,将缓坡上很大一块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