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天可怜见的,”丁掌柜面露喜色,起身径往门口迎去。
转瞬便见二柱子身后领着两个人,背着青布包囊飞奔而入店门。
那二柱子跑得气喘吁吁的,神色甚急。
他身后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位是年过半百,胡须有些花白的慈祥老者。
一位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都是身穿粗布衣裳的平民服色,父女俩人也都是喘息不定。
待进得酒楼来,那老者还在佝偻着腰,抬起衣袖不停地虚抹着额头的汗渍。
“卫大夫,现在城中这种情形还要麻烦你来出诊,真是罪过,我们实在太不应该了!”丁掌柜赶紧迎上去,全程赔笑脸打招呼。
“丁掌柜,医者父母心嘛,哪能见死不救?这都是我们应该的,”卫大夫马上报以微笑。
“只是让你们父女担惊受怕了。”
“我想官兵知道我是出来救人的,也会通融的,不会太不近情理,过于为难我。”
丁掌柜大摇其头叹道:“您倒是心里存了侥幸,还带着你女儿卫琼一起出门来,难道真的就一点不怕官兵撞到,把你们父女都捉去了下狱?”
“掌柜的,幸好,卫大夫的医馆和我们酒楼相隔极近,”二柱子抢着答道。
丁掌柜连连点头:“也幸好是我们隔得近!”
二柱子又道:“我来回这一趟压根还没看到出来巡城的官兵影子,总算是顺利挨过了这一节。”
“丁掌柜,最近成大善人了?”看到酒楼一楼大堂内满屋的衣衫褛褴,肮脏乞丐,卫大夫脸色微变。
丁掌柜苦笑:“唉,惭愧,我自身难保,哪有闲工夫管这些”
“你这酒楼收容这么多乞丐,在这吃人的世道已经很难得了!”
“这不过是我们家大人好心,把他们都收留了下来,想要活他们一命。”
丁掌柜摇摇头,又转眼望向了随父学医的女孩儿卫琼,随口问道:“贤侄女,如今医术学得怎样了?”
“我平生止得这个独女,把她既当儿又当女,平日自是教授要求甚严,我也是想要尽快把我们家祖传医术衣钵都传授给她,也好让她能独当一面。”
“那感情好,又一位悬壶济世的女医横空出世!”
卫老大夫面现得色,自豪地道:“如今她已经得我八、九分真传,是我离不开的好帮手哩,所以现在出诊遇到重病患者,都会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