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的宴子宾脸上青气郁郁,冷哼一声,“好狗胆,见了本官,竟敢如此无礼。左右,还不将其拿下,打将一通。”
两个衙役顿时抽出腰刀,走到李毅面前,目露凶色。
旁边围观的乡民眼皮一跳,有些畏惧。
李毅却哂笑一声,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打眼扫了一眼两个衙役,脑袋离明晃晃的腰刀只要半米。
但就是这半米,两个衙役却怎么也不敢砍下去,反而相视一眼,有些心虚。
“一群废物。”宴子宾脸色难看。
此时乡民越聚越多,议论纷纷,不时有人说艾万华又如何如何,苦主如今找上门来。
宴子宾还想明年大计能得个优,去往东南做官,哪能这时候传出恶评。
“好个伶牙俐齿的凶徒,明明是你蓄意行凶作乱,殴打艾家二少爷,如今竟敢倒打一耙。”
他冷哼一声,对着乡民道:“诸位,尔等断然不能被此贼哄骗。”
两人前后说辞不一,乡民们更加好奇,一脸热烈的围观着。
李毅看着脸色阴沉的宴子宾,冷笑道:“敢问知县大老爷,你乃是米脂县的父母官,如今案件不察,也无证人证词,你为何一上来就直接断定,是小民蓄意行凶作乱?”
“刁民,竟敢如此狂妄。”
宴子宾闻言怒不可遏,从来都是他行刑问话,何时有小民竟敢反问他的。
李毅丝毫不惧,直直盯着宴子宾,朗声道:“小民不敢,只是是非曲直总要让人信服。小民就算有罪,也应当带到衙门问罪,如何艾家二少爷刚上告,就将小民带来艾家。”
李毅站起身,身姿挺拔的道:“大人如此举动,不像是审问断案,倒像是直接将小民押给艾家,让艾家报仇一样。”
周围百姓霍然哄叫起来。
李毅这番举动,几乎就是指着宴子宾的鼻子,骂他贪赃枉法,是艾家的走狗。
他们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么做。
几个被艾家欺凌过的乡民,忍不住悄悄竖起大拇指。
这后生,真是牛逼啊。
宴子宾被气的眼前发黑,一股邪火灼烧着心肝,让他恨不得将李毅挫骨扬灰。
“来人,给本官打,打死这个无法无天,不知尊卑的刁民。”
衙役迟疑不前,宴子宾就叫来艾家家丁。
一时间十数名手持木棍、长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