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额摇头,这帮蠢货,被史可法诈了一句就自乱阵脚,这让他们如何诬陷李毅?
之前种种呵斥责问,此时不都成了笑话。
刘忠州也是脸色铁青。
李毅不仅对自己不敬,还拿出证据将自己驳得哑口无言,丢尽颜面,实在是可恨。
他可不想这么容易放过李毅,冷哼一声。
“下属有不法之处,应当禀明上官,怎可乱用私刑。”
史可法立马反驳道:“按院,李毅只是自保,怎可说是滥用私刑。”
刘忠州虚伪的笑了笑,依旧不依不饶。
“此案虽然另有隐情,可是李毅身为巡检,动辄打断数人腿骨,手段狠辣,可见其心性残暴,德行有亏。”
士大夫注重德行,刘忠州此言,就是要污蔑李毅无德,算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会让李毅被人耻笑孤立。
“按院大人如此说,下官就不明白了?按院从榆林而来,享用酒肉,满面红光,怕是连案卷都没来得及看,如何一上来就认定下官有罪?下官拿出证据,自证清白,就成了滥用私刑。这帮弓手聚众赌钱,索要贿赂,诬陷朝廷命官,按院却毫不在意。
还是说大人视若无睹,为的就是千方百计诬陷下官,非要置下官于死地?盖虎儿等人是艾家家丁,艾家豪门大户,大人乃都察院风宪清流,奉旨辨明冤屈,惩治不法,竟然为庇护大户家丁,颠倒黑白,岂不辜负圣恩?如今证据确凿,弓手自陈,大人又责下官德行,敢问大人弓手围攻朝廷命官,我并未上报治罪,还拨银子让他们自行离开,算不上宽宏大量,也不能说是德行有亏吧?”
李毅据理力争,先是直说自己无罪,然后点出刘忠州滥用职权,包庇艾家,慷慨陈词,就差指着刘忠州骂他是个狗官。
宴子宾缩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个场面太熟悉了,当初他就是这样被骂的体无完肤,每每想起来,都觉得羞耻欲死。
刘忠州的脸涨得通红,胸中怒火燃烧,指着李毅大吼道:“好个目中无人的贱胚,竟然血口喷人,诬陷本院?本院是延绥巡按御史,清流中的清流,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本院如此不敬?”
巡按御史品级虽小,可权利极大。
史可法连忙劝说道:“按院大人冷静,李毅口不择言,只是想说明情况,并非是指责大人。”
“史大人不必为他开脱,今日本院就算拼了这顶乌纱,也要羁押查办这个狂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