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永年一行人赶了大半天路,早就累得气喘吁吁。
李毅笑着道:“先坐下歇息一会再赶路。”
范永年谢过之后,让伙计们找地方歇着。
他陪着李毅走到关卡旁的桌子前。
两人坐下,李毅见他神情萎靡,不由道:“范老板,你不是运红糖北上吗?这是卖完了?”
“卖个什么,刚到榆林,就被抢了。”
范永年叹息一声,脸上带着怨恨,又有几分无奈。
“什么意思?是被鞑子抢了?”李毅问道。
范永年摇摇头,“是被官兵抢的。”
原来范永年运红糖到了榆林,本来想向东从神木北上,运到归化城卖给土默特贵族。
可是他沿着边墙东行,正好碰到了鞑子南侵,就只好退回了榆林。
没想到躲过了鞑子,却没躲过官兵。
被一个叫贺人龙的把总,带着人抢了货物,要不是范永年求饶,怕是还要演一处借人头的闹剧。
范永年哭丧着脸道:“这次货物被抢,小人可算是血本无归。只能回去之后典卖家当,补上亏空,只是连累了家人,怕是今后要跟着小人吃苦。”
商队行商,南货北运,转到银子会北货南返,这次范永年的红糖没来得及卖掉,就被抢走,自然没了本钱买北方的皮货。
这次的损失,直接让他这个小商队破产了。
“范老板,你行商多年,南来北往,官场和绿林的规矩都熟悉。我这里都是有门生意,正缺你这样的管事,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范永年精神一振,“李巡检有什么门路只管说。”
李毅笑着伸手从茶碗里沾了些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盐字。
范永年瞬间就明白过来,门路原来是私盐。
古往今来,私盐都非常泛滥,屡禁不止。
原因就是私盐乃百姓不可或缺的生活必需品,利润丰厚,足够让许多人铤而走险。
范永年额头渗出汗水,有些慌张擦拭一下,神情有些不安。
贩卖私盐可是重罪,他可不想被关进监牢,抄家流放。
但是这次血本无归,他已经债台高筑,这样回去,不仅家业守不住,他心中也很是不甘。
“范老板。这笔生意你若是愿意做,可分你半成的盈利。”
范永年心中一动,犹豫着问道:“李巡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