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河堡开展大练兵的时候,周云开偷偷的南下去了官庄,拜见艾应甲。
在艾应甲的书房内,周云开恭恭敬敬的叩拜,语气关切的道:“岳丈大人,不知今日身体可还硬朗?”
艾应甲垂垂老矣的端坐在椅子上,浑浊的眼睛透过厚重的眼袋,盯着自己的女婿。
“角河堡的情况如何了?”
周云开小心的道:“李毅确实不好对付。我买通了兵备道,提前安插了人手,还以官位想压他一头,可都被化解了。”
艾应甲并不吃惊,声音低沉的道:“李毅不仅勇武过人,才智也是不容小觑。这些手段,对付寻常人还奏效,对付他,还是不够看的。”
“那岳丈大人的意思是?”
艾应甲眼睛微眯,平静的道:“既然李毅不好对付,那就另辟蹊径。老夫就不信,他不好对付,他身边的人难道也这么难对付?”
周云开若有所思。
官场本就是尔虞我诈的战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暗箭伤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艾家在官场打拼数代人,背后阴人,打击陷害政敌,这些都很有心得。
周云开得到艾应甲的提点,满怀信心的回了角河堡。
可是他的心腹手下很快就告诉他一个噩耗。
李毅趁着练兵,竟然将他带来的官兵遣散了一半。
周云开火冒三丈,立刻冲进班房。
李毅正在看上交的文书。
他既然入驻角河堡,就要写述职文书给兵备道和兵部,也可以趁机提点条件。
如今碎金军刚刚扩军,一大半都是新兵,需要两个月训练才能形成战斗力。
而且他手里兵甲不齐,成军的军饷和赏赐都没有发放,这些都需要上书催促,不然按照兵备道的尿性,能拖就会一直拖。
周云开想要闯进班房质问李毅,可是他被刘宗敏挡在门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是李毅听到外面的吵闹,让刘宗敏放他进来。
“李老弟,你为何遣散我手下兵丁?”周云开压着怒火质问。
李毅静静的看着他道:“周大人,此次训练,我发现你手下两队兵马人员不齐,而且多有老幼奸猾之辈。这些都是选兵大忌,既然他们不合格,我身为操守官,自然要遣散。”
吃空饷,喝兵血,这是大明官兵的惯例。
周云开手下两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