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些和当地农民结婚的,根本就没有领结婚证,只是在村里摆了酒席的。这种连离婚手续都不用办。
这是国家政策!哪怕村干部是被‘离婚’农民的本家亲戚,也不敢拦阻。
不然告到公社去,他们脱不了干系。
不过,于凌是办了结婚证的。
她和钟言结婚领了结婚证,没离婚证两个都走不脱!
邱新梅板着脸道:“离了和没嫁,这可是两码事。”
院里在站和在坐的纷纷点头,说得有道理啊。
父母都不在了,你要离婚回来住,这确实得哥嫂点头才行。
而且,离婚如今真不是多光彩的事啊。
于凌嗤笑一声道:“邱新梅,我可不是回来求你收留的!爸妈留下的房子、钱,我也有一份。不能说下乡吃苦受累就是我的事儿,继承房子和钱、接班的好事儿就是你们两口子的。更何况你那个工作,当初下乡前爸妈是许了我的。如今爸妈留下的房子和钱,你们还要全部霸占了。没这样的道理!”
于朵在门口遇上了回家的侄儿,三个人还是从院门口挤进来的。
围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一条巷子的邻居嘛。都懒得到这里头的人家串门遮掩了,就正大光明的站着看。
一进来,于朵就听到姐姐这话。
楞了一下她道:“二姐,你回来啦!”
于朵本来心头还隐隐担心二姐又会吃亏,听她这么有战斗力便安心了不少。
二姐离婚的事,她其实也猜到了。
于凌转头看过来,定睛看了看于朵,“小妹?”
她和于朵相差十一岁。
她下乡的时候于朵才五岁。后来回来了几次,于朵一直在变化。
如今更是长成个大姑娘了。
不过,看脸嘴确实是她妹,跟她下乡那阵有六七分像。
说来她爸妈也真是放心兼狠心,这样花骨朵一样的女儿弄去下乡。
十八岁的儿子留城里接班。
还说是之前就定好的事,不会因为政府让青年下乡就更改。
这家里于凌不恨于朵。
于朵自己运气好。等她长大了不用下乡了,这不是占了谁的便宜。
但于承和邱新梅两口子,她恨毒了的。
于朵点头,“哎,是我。大嫂,小鹏放学了,大哥也快要下班,我做晚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