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天我每天都累得头皮发麻,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然后等到缓过来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了,脑中思绪异常混乱,但还是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搭上老命两天写了三万字,一口气发了上去,成功完成了一个潦草的结尾。
有的读者认可,也有的读者不认可,但对当时的我来说那已经是最尽力的结果了。
紧接着,隔了一段时间又发布了神话空想家,那是一本设定很拙劣的缝合之作,发布得很急促,为的是消除自己的不安感。
除了写作以外我在那个出租屋什么都做不了,有的是一次次回味着不安和恐惧,有一次在想如果一直不回家,那等我身份证过期了怎么办呢,没有户口本就不能补办,到时不就是流浪汉了,脑海中重复着这些有点儿睿智的问题。
挣扎了很久,写神话空想家那段时间最后还是自暴自弃了,或许是麻木了很多年很多年,等到在那个逼仄的出租屋里写着写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是一成不变,像被关在了里面。
于是忽然就想要放弃了,最后也放弃了,放弃得很彻底。在这里对上本书很照顾我的迦南编辑大大说句对不起,其实当时他对我的期望挺高的,神话空想家的开头也挤入了新书总榜前三名,但空想家那本在上架前就已经被我用稀烂的状态写得不堪入目了,后来再怎么折腾也无力回天(悲。
之后陆陆续续写了很多开头,但又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写不了小说了。
再然后的半年里,我想过我是不是真的适合写作,前辈说过我算是有一些天赋的,很多写手写了很多年都还没有大精品的成绩,我才20岁出头就做到了,还有进步的潜力,摔倒了就重新站起来吧,没那么难的。
可我知道自己除了写作以外一无所有,没有普通人一样的青春,几乎没有来往的朋友,收到了很多来自亲戚的歧视和偏见。因为急于自证也写了很多违心的文字,否则根本养不活自己。如果说我真的有那么一丝天赋,那这丝天赋更像是一种基于痛苦的等价交换。
我还在上学的时候,经常幻想世界上会有另一个和我互相理解的怪咖,于是在写作时常常喜欢写孤独的怪人凑到一起的故事;但另一方面,我始终孤独一人,又很难真正相信这种关系的存在,于是书中这些关系的结局多半以破碎告终。
从安森鹿和尤瑞,夏明威和清竹凛,柏柯家的小孩们应该就可以看出来——当然我写前两本书的时候还很稚嫩,脱离不了网文的很多笨蛋套路,但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