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簿道:“按照大人所言,下官只是与李捕快几人便衣而行。除了李大牛本人,旁人皆是不知他是随我等来了县衙。”
“带人去议事厅。”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谢瑾澜越过陈主簿,往大堂方向走去。
片刻后,李大牛很是拘谨的跟随着李捕快来到了议事厅。
透过有些透光的帘幕,他影影绰绰的看到,帘幕后方那一个身形修长的人影。
李捕快朝着帘幕方向拱了拱手:“大人,李大牛带到!”
随即退至一旁,目视前方,笔直的站着。
李大牛直接跪了下去,很是忐忑的行了个礼:“草民见过县太爷!”
帘幕后的人影听见厅内动静,缓缓行至案前坐下,却并未发出任何的声响。
李大牛心中本就慌张,见此,心里头的鼓打得更加厉害了。
紧接着,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隔壁大堂传来。
“下官来迟,还请大人恕罪!”陈主簿手中拿着文房四宝与惊堂木,微喘着气息站在门外。
“既然陈主簿来了,那咱们就开始吧。”帘幕后响起谢瑾澜微带笑意的声音。
李大牛闻言,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县太爷看起来并没有生气。
“是!”
陈主簿微一颔首,抬脚走进了议事厅。
把惊堂木放在谢瑾澜身前的桌案上后,他就从帘幕后走出,行至左侧桌案后方坐下。而后摆好笔墨纸砚,准备开始记录。
“李大牛,你与李铁柱家可是有恩怨!”
此时,谢瑾澜略带威严的声音传入李大牛的耳里。
李大牛不可遏制的轻轻一抖,随即有些忐忑不安的开了口:
“大人,草民与李铁柱两兄弟的恩怨,乡亲们也都知道。就是草民气愤王员外招木匠的时候,选中那两兄弟,没有选草民。草民这才没忍住脾气,抱怨了几句。”
谢瑾澜又道:“你是否曾经跟人提起,最好他们家出点事情,好让他们兄弟俩干不成这活?”
李大牛瞬间抬头看向帘幕后方的人影,颇为激动的开口:
“大人,草民那个时候实在是太生气了。可是草民也就只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的!”
谢瑾澜一拍惊堂木:“你只需回答本官,是,或者不是!”
李大牛瞬间蔫了:“是,草民的确说过这话。”
谢瑾澜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