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大人不可,此等事情吩咐老奴来做即可!”
只是还未等曾嬷嬷靠近,谢瑾澜微一侧身,直接把木凳放在了石凳的旁边。
随意的倚靠着石桌,谢瑾澜笑看着曾嬷嬷:“如此,曾嬷嬷就不算是与本官同桌而坐了。嬷嬷是想坐石凳,还是木凳?”
曾嬷嬷跟在杨氏身边多年,临安县大大小小的官员也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谢瑾澜这般的。
一时之间,她倒是有些拿不准,眼前这位县令大人此举是为何意了。
片刻后,曾嬷嬷凭借着自己多年看人的经验,最终选择相信谢瑾澜此举并无深意。
略微踌躇的坐上石凳后,曾嬷嬷小心的觑了一眼木凳上的谢瑾澜:“大人可是要问询员外府中下人的情况?”
谢瑾澜微一颔首:“想必王员外已经跟曾嬷嬷提过了。本官此举,也是为了更好的查案。希望曾嬷嬷能全力配合。”
曾嬷嬷当即挺直了脊背,眼中满是坚定:
“天赐少爷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说句托大的话,老奴一直是把少爷当亲生儿子一般疼爱的。大人放心,为了天赐少爷,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瑾澜道:“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恰在此时,墨砚手捧笔墨纸砚疾步而来。
待墨砚行至近前,谢瑾澜指了指曾嬷嬷对面的石凳:“坐下吧,稍后记录好本官与曾嬷嬷的对话。”
墨砚应声坐下,随即在石桌上摆放好笔墨纸砚。
看他那熟练的动作,与那些个读书人并无二致。
似是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曾嬷嬷笑眯眯的奉承了一句:“大人身边真是能人辈出!”
谢瑾澜毫不谦虚的收下了夸奖:
“墨砚与本官一同长大。他虽是小厮,但自小我学了什么,他也都跟着一块儿学了。当初在书院,夫子还曾说过他的课业完成的比本官优秀。”
墨砚偏头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大人,您曾经的课业比不过墨砚,这怎么还成了您的骄傲?何况,当时您对待学业本就不上心,整日里以气夫子为乐,夫子自然是不待见您了。”
谢瑾澜瞪了墨砚一眼:“多嘴!”但他满脸的笑意,却是表示他并未介意。
曾嬷嬷左右看了看,见两人和乐融融的模样,心中纳罕:谢大人竟是这般与小厮说笑!也不怕折了他的官威。
见曾嬷嬷一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