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澜笑道:“曾嬷嬷疼爱王天赐的心应当不会有假。但,如若事情牵扯到她的女儿,陈主簿认为,她会偏帮于何人?”
陈主簿瞬间明悟,但他还是有些不解:“这王天赐虽说很是嚣张跋扈,但他母亲跟前的贴身丫环,他难道也敢起歪心思?”
谢瑾澜道:“王天赐并非王夫人亲生,这一点想必陈主簿应当知晓吧?”
陈主簿微一颔首:“这是自然。”
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整个临安县的人都知晓。只不过先前他从几个在员外府呆了二十几年的奴仆口中,知道了更为详细的过程。
当初,不管王员外如何努力,从王夫人或者那些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皆是女孩。
在三十岁生辰的前几个月,王员外偶然间听到别人在背地里取笑他生不出儿子,年迈之后怕是无人送终,偌大的家财也不知会便宜何人。
心情烦闷的回到府中,王员外打发了跟随的小厮,在花园的一处凉亭中多喝了几杯。摇摇晃晃的起身之际,他好似看到一瘦弱的丫环朝他靠近。
迷迷糊糊间,王员外觉得那丫环身上的香味煞是好闻,勾得他起了那等子心思。于是乎,他在凉亭中就与那丫环成了好事。
待王员外清醒之时,只见那丫环衣衫不整,满面娇羞的躺在他的怀里。他自然不是那等吃干抹净不认账之人。再加上员外府不差多养一个女人的银钱,于是他直接把人收进了房中。
丫环姓薛,乃是府中地位最为地下的奴婢,签的又是死契,因此王员外只给她一个通房的名分。
两个月后,王员外无意间得知,当初凉亭之事,是薛氏处心积虑设计的,顿时大发雷霆,要把她直接杖毙了。
也是薛氏运气好,那一夜之后,竟是有了身孕。前两日她才刚诊出了喜脉,本是打算三个月后胎稳了再说。如此一来,她自是不能再隐瞒了。
请来大夫,确认她当真是有了自己的骨血,王员外自然不会再打杀于她。只是自此以后,王员外对她很不待见。
或许是老天爷眷顾吧。
薛氏的肚子很是争气,八个月后,她给王员外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员外府唯一的男丁!王员外心中对薛氏的芥蒂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不仅如此,王员外还对薛氏颇为感激。要不是她当初的设计,他又怎能在而立之年得了个大胖小子,堵住悠悠众口!薛氏瞬间从备受冷落的通房,一跃成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