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瑾澜一眼。这一瞬间,谢瑾澜似有所感,目光直接与之对上。
程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了,复又垂下了脑袋。
墨砚虽是不知自家大人为何会出此言,但看程升的反应,也猜到或许张小柳与此案有些瓜葛,遂应声退了出去。
谢瑾澜这才重新把视线移到了程升的身上,好似不经意的一问:“程升,对于本官传唤张小柳一事,你好似有话要说?”
程升轻轻摇了摇头:“草民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谢瑾澜眉眼一挑:“惊讶?所以依你看来,此时与张小柳无关?”
程升道:“大人,草民已经认罪了!这件事情全都是草民一个人干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细听之下,能听出其中隐隐的急切之意。
谢瑾澜道:“哦?那你说说,为何早不认罪,晚不认罪,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认罪?”
程升道:
“草民原本是跑江湖的,过的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许多人家因为草民以前的身份,都不敢招草民入府,只有王员外......
草民一时冲动杀了王天赐,事后一直觉得愧对王员外的赏识和重用。但草民是个怕死的,所以一直不敢投案自首。近几日,草民一直反反复复的在一个噩梦,梦里死去的王天赐来找草民索命。
这几日草民每一个晚上都睡不安稳,想来想去,最终还是难过良心那一关。所以这才决定告知大人事情的真相,让王天赐能够死而瞑目。”
这般对答如流的模样,好似早已在心中演练过多次一般。
谢瑾澜的视线直直的落在程升的身上,好似要把他心底的想法看透似的。
直至程升的鼻尖微微渗出了细汗,快要承受不住这般有如实质的压力之际,他才缓缓开了口:“你说你是一时冲动才杀害了王天赐?”
程升面带些许愧色:“确是如此。”
谢瑾澜轻嗯了一声表示明白,而后又问:“既是一时冲动,那迷药与匕首,你又作何解释?”
程升道:“匕首是草民那天在花园意外捡到的,不知道是谁掉落在那里的。至于迷药......”
顿了顿,他接着道:“草民本是江湖中人,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临安县虽然地处偏僻,但草民还是能有门道买到一些迷药的。”
谢瑾澜漫不经心一问:“你方才说你杀害王天赐是一时冲动,那为何又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