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只是途径灵州之时,恰好碰上从京城回到灵州的谢瑾澜一行人。
谢瑾澜说到做到,让他先在刚任灵州同知的陈清底下做事。
裴子曜并非好高骛远之人,自然明白他一个外来人,唯有从头做起,才能服众。何况,他能看出,谢瑾澜很是器重这位新上任的同知。四舍五入,就等于谢瑾澜是看重他的。
......
谢瑾澜回到灵州之后,就甚少回京。
只有每逢亲人,或他或阮叶蓁的生辰,以及过年之时,才会回京一趟。
只是每一回,逗留的时日都不超过半月。
众人虽然很想二人就此留在京城,但人各有志,他们都明白,谢瑾澜志不在京城,阮叶蓁无所谓留在何处,只要能呆在谢瑾澜身边就足以。
正所谓:此心安处是吾乡。
庆和帝依旧没有放弃暗查谢厌的身份,只是始终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渐渐地,他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项鑫元临死前为了让谢瑾澜不安,故意编造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庆和帝虽一直没有放弃暗查谢厌的身份,但是对这件事情越来越不上心了。到最后,竟是直接下令,若是没有查到谢厌的身份,锦衣卫就不必禀告每月调查的结果了。
三年过去,庆和帝几乎忘了谢厌这个名字,只是非常偶尔的时候才会想起。
又过了一年,阮叶蓁怀有身孕的消息传回京城后,一车接着一车的补品药材,绫罗绸缎被送至灵州府衙。
十月后深秋的一个夜晚,阮叶蓁开始发动。
谢瑾澜不顾众人的阻拦,不在意产房污秽不吉利之言,意志坚定地陪在阮叶蓁的身侧。
五个时辰之后,阮叶蓁顺利的产下一女。
待丫环们收拾好产房,稳婆抱着已经擦洗干净,裹在襁褓里睡得安稳的女婴放在阮叶蓁身侧时,谢瑾澜看着襁褓里那皱巴巴丑的跟只猴子似的的婴儿,压下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水光。
他珍而重之地在阮叶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蓁蓁,辛苦你了。”
刚生产完,面色惨白的阮叶蓁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谢瑾澜的视线又落在了刚出生的女儿身上,很快就给她取好了名字:乳名丫丫,大名谢思韵。
阮叶蓁看了眼身侧的正闭着眼睛的女儿,而后又把视线落在谢瑾澜身上。
她明白他的意思:李小丫,宴灵韵;丫丫,谢思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