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安是女帝的狗,他出来攀咬相国,背后必然代表了女帝的意志。
是了!
自女帝登基以来,反复削弱李党,此事不是秘密,前不久又有传言,李党在与皇权进行对抗
上午,他在衙门,也听说有李党一派的御史,组团弹劾赵都安
一切都说得通了。
女帝反复被相国制衡,此番,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被拿来攻击换位思考,女帝动怒,合情合理。
庙堂上的斗争,是不见血的刀光剑影,凡事都要讲个规矩。
便是帝王也不能肆意而为,想敲打相国,必须有个由头
“吨!”
冯举用力咽了口吐沫,口干舌燥,意识到,自己卷入了庙堂斗争的漩涡。
“主事润润喉咙?”赵都安推过去一杯茶。
冯举下意识喝了口,然后才面色忐忑道:
“使君所以,这是陛下的意思?”
赵都安面露不悦,沉声道:
“主事慎言!此事与陛下有什么关系?话可不能乱说!”
原话奉还。
冯举心领神会,这个他懂,陛下岂会落人口实?
但赵都安这副态度,俨然已经是承认了。
赵都安趁热打铁:
“所以,冯大人务必想清楚,要站在哪一边。若你愿为陛下分忧,陛下自不会亏待自己人,但若你执迷不悟”
“呵,”他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
“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啊。”
他轻轻站起身,拍了拍冯举的肩膀:
“如何选择,你自己思量。”
说完,他走到乌篷外,细雨纷纷,浑河两岸烟柳朦胧,如诗如画。
背后,冯举呆坐在舱内,片刻后,咬了咬牙,有了决定。
站起身拿起舱内的油纸伞,替赵都安撑在头顶,垂首如仆从般低声道:
“下官,愿为陛下”
“恩?”
“哦,此事与陛下无关,下官愿为使君效犬马之力。”
赵都安嘴角微勾,藏在袖管中紧攥的拳头松开。
翻盘的关键“证据”,终于拿到了。
不多时。
当赵都安重新回到岸上,钻进车厢,透过车帘望见冯举的马车渐渐远离。
驾车的朱逵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