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就去。”赵都安催促。
以手按压怀中公函。
过程比预想中顺利,引入诏衙,本就是他预料中的事。
或者说,就是他的目的。
这個案子,他自己未必不能查,手底下也并非无人手可用。
但一来,名不正则言不顺,许多操作,没办法用。二来,也确实没把握搞定,需要找人分摊风险,出事一起扛。
除此之外,更深层的考虑,则是前世学到的一个真知灼见:
成大事者,绝对不能吃独食。
尤其混官场,吃独食的人往往死的很惨。
“用一条真假莫辨的线索,卖马阎一个好,与他修复关系,已经是赚。
如果真能侦破此案,虽会分出一份功劳,表面看是损失,但实则,我获得的好处却更大。”
赵都安心中的账本算的很清楚。
当他踏入后衙时,就预料到,孙莲英肯定会让他联络诏衙。
“不过本以为会费些口舌,竟然这么顺利,还白嫖到一个天师府神官做保镖老孙人品可以啊
说起来,他对我是真够意思原主当初究竟怎么舔到他的?”
马车辘辘,赵都安胡思乱想着,可惜这部分记忆有点模糊了。
诏衙。
“督公,陛下怎么说?”
房间里,一名百户官忍不住问。
桌案后。
身材魁梧,脸庞瘦长,眉骨突出,气质冷峻中夹杂暴躁的“督公大太监”马阎缓缓放下宫里送来的信函。
脸色有些难看:
“陛下对火器匠人失踪的调查结果很不满意,责令再查。”
百户官苦涩道:
“可这案子咱们已尽心竭力了,线索全部断掉,虽蹊跷,但弟兄们着实找不到法子了,江湖那么大,找几个人,如大海捞针。”
马阎脸色黯淡,潦草眉毛深深皱起,同样心力交瘁。
他心知下属所言非虚,也实在是案子棘手,陛下给的时限又不多,无奈之下,才那般奏报。
如今女帝责令再查,语气严厉,绝对不能糊弄,可京城这般大,又从何查起?
就在愁苦为难之际,突然,有锦衣奔入:
“禀督公,门外赵都安求见!”
“姓赵的?”马阎一怔,那小白脸来访作甚?
天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