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见识,为继子的反常行为寻找合理性。
赵盼冷笑:
“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么?娘你就是对他太好,人家稍微给伱点笑脸,你就感动成这般。”
尤金花默不作声,心知女儿说的大抵才是对的。
美妇人叹了口气,温声道:
“你大哥脾气虽坏了些,但外人若来欺负,总是向着自家人的,那军汉不就给他下了大牢?想必也是给咱们出气。”
她一直试图修补女儿和继子的关系,但收效甚微。
赵盼哼道:
“他那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才不是为了我们!今日对你好,你心花怒放,保不准明日心情坏了,给你的都索要回去,还要棍棒加身。”
她身上遍布的伤痕,是最有力的证据。
尤金花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无力反驳。
房间中一时静谧。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赵都安的声线:
“赵盼,你出来一下。”
屋中母女悚然一惊,赵盼慌忙钻进被褥,手又去捉那柄并无实际作用,只有心理安慰的短匕。
尤金花忙起身:
“大郎,姨娘正在给盼儿上药,不方便”
“上药?”一门之隔,传来赵都安嘲弄的声音:
“不挨打怎么长记性?真以为捡了我丢掉的一本破书,照着一个人琢磨,就能踏入修行?成为武夫?愚不可及。
等把自己彻底练废掉,血气堵塞经脉,瘫在家里,倒要吃我一辈子白饭。”
屋内。
赵盼听着嘲讽,气的小脸涨红,但等听见后头的一句,整个人愣住了。
她对自己身子状况感知最为清晰,先前便觉被打后,浑身畅快轻盈,还误以为武道有成。
如今听赵都安的话,却似是她想差了。
“瘫掉?”尤金花吓得花容失色,“盼儿会瘫掉?”
“呵,之前倒有可能,”门外,赵都安从怀中取出什么,放在地上:
“以后想强身健体,用这个练。若是再抱着我那本破书不撒手,我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转身离去。
尤金花愣了数息,才忙推开门,左右张望,却已不见了赵都安的身影。
“娘,他丢下什么?”赵盼裹着小被子,因没穿衣,不敢下地,抻长脖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