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想要动他,以袁公之能,也非易事,但筹备这许久,想必也只欠缺一个‘契机’了。”
契机徐贞观美眸掠过无奈。
裴侍郎身为“李党”砥柱,经营多年,哪里那么容易找到突破口?
她若大权稳固,倒也可凭帝王之位,以“莫须有”名义强杀,可偏生她立足未稳
哪怕天下境修士,面对朝局,也无能为力,这本就不是凭暴力玩得转的游戏。
徐贞观忽心血来潮:
“你说,若那赵都安来攀咬,能否咬出个缺口?”
莫愁无奈道:
“陛下,您未必太高看此人了!与张家兄弟那等小打小闹,如何能与庙堂博弈的腥风血雨相比?”
她觉得女帝又被灌迷魂汤了,对赵都安的印象愈发糟糕。
“朕也只是随口说说。”徐贞观美眸中带着笑意:
“只是觉得你始终对他印象不佳,便逗逗你罢了。朕何尝不知,他这只小蚂蚁,并无能力参与到这等大事?”
赵都安虽接连两次表现,令女帝刮目相看。
但归根结底,都还是小聪明,上不得台面。
狐假虎威,诓骗個小小主事,讨她欢心以及对付张家两兄弟,都只是“趣谈”而已。
牵连出“靖王府”案,更纯属意外。
她当然不会昏头,以为有些许小聪明的赵都安,真有参与绞杀裴侍郎的大风雨中的能力。
袁立更不会,将无心插柳的一步闲棋,告诉女帝。
“奴婢只是客观评价,”莫愁松了口气,冷冰冰的样子:
“他绝不是好人,陛下莫要给他的样貌骗了。”
徐贞观莞尔一笑。
此刻窗外清风徐来,三千青丝飘舞,女帝眯起眸子:
“起风了么。”
白马监,属于赵都安的值房。
“他不在?”
双鬓斑白,眼窝深陷的老宦官突然造访,惊动了留守的白役仆从。
一名仆从:“我家使君上午便出门去了。”
孙莲英颦眉:“去了哪里?”
白马监使者虽非坐班的官职,外出更加灵活。
但也不能随意翘班,外出须有去向记录备案。
仆从战战兢兢,捧出空白的备案册子:
“使君向来不喜写这些。”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