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莲英略显不悦,问道:“那上午他可曾说过要做什么,或与什么人见面?”
仆从道:“上午使君好友秦俅曾上门来过”
接下来是详细叙述。
而孙莲英的脸色,也越听越难看。
到最后已是拂袖而去,不发一语。
老宦官本来是得知赵都安立功,对其印象愈发改观。
以为他经过“庄孝成”一案后,已是大彻大悟,浪子回头。
故而,心情大好地前来,想提点他几句。
以免赵都安年纪轻轻,对一些官场首尾上的潜规则不了解,从而踩坑。
可在得知,其再次与秦俅那等他极瞧不上的纨绔厮混在一起,甚至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更公然翘班,出去厮混玩乐后。
那本来有所扭转的印象,再次糟糕起来。
孙莲英沧桑的脸上,一双老眼中藏着失望。
“浪子回头?只是昙花一现么?”
“还是说,另有缘由?”
不确定那就,再看看吧。
他摇了摇头,走回后衙,只当今日没来过。
接下来几日,风平浪静。
赵都安偶尔与秦俅厮混,目的也是为了麻痹暗中可能窥伺他的人。
纨绔人设不能崩,要维持。
如此才能令人笃定,他这种满身污点的小人绝不可能与袁立联手,替都察院办事。
裴四娘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也未再出现在戏楼。
修行上,也一直在沙漠中跋涉,枯燥乏味。
直到又一日清晨。
赵都安推开卧房门,只觉窗外湿冷的风吹的精神一振。
昨夜乌云来,今日淅淅沥沥,京中又下了小雨来。
尤金花于雨中匆匆穿过庭院走来,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撑着油纸伞,身上已换了一身蜀锦制成的裙子,美艳愈盛。
因风吹伞面,导致半边身子被打湿些许。
“姨娘怎么来了?”
赵都安扬起眉毛,抬手披上里衣,慢慢一颗颗系上扣子。
尤金花驻足门外,侧身令视线避开继子,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封干燥的信:
“方才有人叩门,递上这封信,要你亲启,姨娘担心是要紧事,下人耽搁,便”
“知道了。”
赵都安接过,撕开扫了下,眼中精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