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着嘲弄,耷拉着眼皮,招呼道:
“走了,回去继续打牌,呵,多大点事,还要折腾这一回。”
摆烂王沈倦打了个哈欠,屁股发沉,瞥了眼女官差,笑嘻嘻道:
“柔妹子,你替我吧,实在困了,我趴一会。”
萌新钱可柔“啊”了一生,坐姿笔直,慌张摆手,眼睛朝赵都安瞟,意思明显:
缉司大人还在这,你们这样不妥吧!!
旁边,刺头侯人猛抱着胳膊,神色不屑。
他向来瞧不上赵都安这种趋炎附势之辈,也要离席。
唯有老郑头不急不徐,吹着缸中热茶,眯着眼睛,似在看新上司会如何应对。
却只见赵都安神态平静,端坐在主位上,似对下属的举动并不意外般。
没有动怒,只是声音平静地说道:
“坐下。”
正要离席的侯人猛顿住,似也想看新上司的成色,未再离席。
桀骜的眼神却不躲不避,似浑不惧怕女帝红人的权势。
世间总有些人,不畏惧这些,他恰好是一个。
如此一来,往外走的,便只剩下穿绸缎衣衫,跋扈公子李浪。
李浪好似浑然不曾听见,迈步继续往外走。
“我说,坐下。”
赵都安双手交叠于小腹,声音依旧平静,语气却重了几分。
李浪终于停下脚步,无所谓地转回身,耷拉着眉眼,嘴角略带嘲弄地说:
“赵都安,都是来混日子镀金的,没必要在这拿腔作调,抖威风吧?
我听过你,据说和我姐有一腿?呵,皮相倒是不错,怪不得能做男宠不过伱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听说你仗着宠幸,在京中横行无忌,也混京圈,跟那什么秦俅厮混在一起,我不玩那圈子,但也知道,你们这几个是个什么货色”
他口中的“姐姐”,指的自然是当今女帝,徐贞观。
也是在强调,他母亲乃云阳公主的身份。
堂内几人脸色古怪,没想到李浪丝毫不给新缉司面子,装装样子也不肯。
不过,谁让人家是皇亲国戚?
虽说嫁出去的公主,泼出去的水,他跟的也是驸马姓氏,日后没法入徐氏皇朝的族谱。
但归根结底,仍算一家人。
皇室子弟,与外臣终归是两个阶层,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