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土门村后扎慢了送葬的人群,连绵的细雨,呼应着沉重的气息,萧瑟的微风吹卷着大地上的野草,尽管人们穿的都很厚实,也依然能感觉到那阵阵的寒意。
在那片荒野之中,矗立着众多的土门村村民,他们肃穆而望,有人唉唉叹息,有人嘤嘤啜泣,在他们的面前,堆砌着一个用大理石铸造的墓堆,在那硕大的墓碑上,印刻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芸母,楚氏,另一个是芸父,芸殇,苟烨与芸娘跪拜在石碑前,抛洒着手中纸钱,看着那冰冷的墓碑,苟烨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他们二人,虽不能相守一生,只盼着在那另一个世界,永生相随吧,脱离痛苦的病痛折磨,这也算是对阿母的一种解脱了吧,苟烨心中想着,看了看身边的芸娘,很是担心的皱紧眉头。
从芸母离世,芸娘的状态很是平静,平静的异常,平静的可怕,这两日以来,她茶饭不思的守在芸母灵前,既不说话,也不见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而这也是苟烨最为担心的地方。
这种情绪如果不能释放出来,终日压在心里,早晚是要出大问题的,苟烨几番劝说,让她想哭就哭,可是芸娘依旧不为所动,这种压制下的淡然,让大家都对芸娘担心不已。
“阿母,你放心的走吧,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我一定会照顾好芸娘的,在您的见证之下,我二人已成夫妻,我会尽好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您泉下有知,也可以告慰家父了。”苟烨一边磕着头一边说道,芸娘也是附和的磕头,却不见表情有任何变化,从送葬到现在,一句话未说。
村长慢慢的走了过来,将二人扶起,哀声道“想不到你们的阿母,这么快就离开了人世,你二人也要节哀顺变,好好过日子,好好生活,你们的阿母泉下有知,也是希望看到你二人幸福的样子。”他摸摸芸娘的脑袋,继而沉声说道“芸娘娃娃呦,爷爷知道你难受,但你勿要太过悲伤,伤了身子,这不是你阿母想要看到的,你的阿母虽然走了,但是你还有苟烨,你还有大家,土门村依旧是你的家,你并不孤单,大家都很担心你啊,你如若难过,就放声的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点了。”
芸娘很是平淡的点点头,“谢谢爷爷。”这是芸娘至此,说的第一句话,说完之后也无任何波动,苟烨扶着她慢慢地走出人群,让丫鬟将她扶于马车之上。
转身苟烨走至顾申的旁边,“顾老弟,我们地想想办法啊,芸娘已经两天不曾吃喝了,最让我担心的是她不哭你知道吗,从阿母走后,她就一直这般表情,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