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烨冷笑一声,看了一眼顾玉,也是很是轻蔑的回了一个眼神,随即高声喝道
“顾兄,听好了,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当苟烨说道这里的时候,顾氏兄弟的眼睛都亮了。
尤其是顾玉,满目潮红之色,连握着毛笔的手,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他赶紧撸起袖子,毫不顾忌的将笔尖在嘴里含了一下,就边听边在纸上书写。
就见苟烨晃晃悠悠的,行走在荷塘边,真好似李白附身一般,放荡不羁的高声畅吟着“举杯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抽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吟完,苟烨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故作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顾玉现在的状态,已经完全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是恐惧,是难以名状的激动,他抱着手中的宣纸,看来又看,想了又想,竟没有一句,可以让他挑出一丝一毫的毛病出来,最主要的是,他看及此诗不禁流下泪来,当即走到苟烨近前,很是郑重的向他深深行礼。
“苟公子,大才啊!此诗旷古绝今,顾某阅诗无数,竟无一首可与之相比拟,今日顾某,心服口服,是顾某有眼无珠,婉香姑娘所言一点无虚,苟公子,配得起这,无二俊才的称号,今日苟公子所作之诗,若是传了出去,定然是响彻这片大明土地,乃至他国,真是万万没想到啊,苟公子如此年轻却有得这般才识。”
紧接着,顾玉手捧着那写着诗句的宣纸,痴痴的回于木屋之中,顾申见状随问了一句,“那四哥何意?”
就听顾玉摆摆手,头也不抬的轻声言道“吾愿助矣。”
顾申愉悦的走近苟烨身前,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处,“苟烨兄,我四哥同意啦。”
苟烨长呼一口酒气,这首宣州谢摇楼饯别校书叔云,乃是诗仙李白所著之一,苟烨心情怅然,就直接想到了这一首诗来,但念及一半,方觉不太对,随即少说了一句“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但仅仅是其他诗段,也足以让顾渊感到惊诧。如果说连李白的诗,都不能入顾渊的眼睛,那这沽名钓誉的人,当真就是他了。
顾申也不多言,也不管那顾玉看不看得见,起身向那木屋缓缓回礼,顾申也是没有想到,苟烨的诗竟然能够得到四哥如此的评价,这么多年以来,能得到四哥如此评价的人,除了明朝第一智者,这还是第一个人,虽然他不懂诗,但是他听得出来,这首诗的确是慷慨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