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烨早在来之前便已听说此地民风彪悍,民众尚武。可以说兖州之军队与塞外的北羌打交道,久经战事,早已经成为了朝廷不可或缺的一只胜利军。正因如此,皇上才让苟烨钱宁二人多加探访,以防这股势力渗透到军队当中,若真是这般,这无疑会是成为朝廷最大威胁的存在。
但苟烨还是很惊讶于莫魏亭的轻描淡写,不禁又问道,“如此之私斗,如不加以制止的话,出上一些举措,长此以往,民众习以为常,时间久了岂不是会出大乱子。”
莫魏亭继续笑着回应道,“苟大人多虑了,这等风气在我大明成立之初,便已形成,开国将领之一的常将军就是此地之人,也是从此地带领着一众铁骑将北羌之族,赶回了原野之上,时至今日,兖州已然有着天下闻名的铁骑,招募的也大多是本地之人,因为此地民风彪悍的缘故,打起仗来,可以说是甚为勇猛,这也是为何多年以来北羌不敢犯我边境之缘由。民众之私斗,早已在此地为稀松平常之事,加以控制便是,只要不是闹得太大即可,太过箍紧反倒是会激起民众们的不满。”
“历任官员皆是如此管理吗?”
“并不然,比如上一任的兖州知府,就跟苟大人的想法差之不多,他隶属南方,哪里见得惯这般野蛮之景,上任以后便开始大行举措,来加以管制民众私斗的问题,但是不仅收效甚微,还加剧了当地的民众的反抗情绪,后来直到周大人上任,才开始松懈于对这私斗之风的管控,这才使得当地的民众,情绪有了很大的缓和。
而且自周大人继任以来,颇得兖州之民众爱戴,很多的举措都是符合当地的情况,不仅当地富饶了不少,民众们也都一个个的有了很多钱银,最主要的是,与北羌之间的贸易往来,让兖州之地收货颇丰。”
这句话可是说到了重点,苟烨当即见坡下驴的说道,“哦?与北羌之贸易收货颇丰,朝廷不是已经对与北羌之贸易加以管控了吗?怎么还会收货颇丰呢?”
苟烨本以为是这歌莫魏亭说漏了嘴,自己这番话定然会叫他失了心神,却没曾想,人家连眉毛都不曾触动一下,已然是笑着回应道,“周大人当然知道朝廷管控了,但是周大人也是身居此地,深知北羌之族缺盐少粮,所以在这些往来贸易的东西上,逐年递增的加价,甚至在去年就加了三次的价格,这也都是在朝廷允许的范围之内的。因此北羌为了抵御寒冬,也为了生存,就不得不买账,只能是大量的银子外流到兖州之境了。”
苟烨笑了笑,随声附和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