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书房的窗户给打破了,书架都差点打湿了,真是”
菲德拉转过头,带着那个蓝灯笼走去:“乌鸦,妈妈,乌鸦长什么样啊?”
“就这个样子,别碰!说不定有什么病毒,可能还会啄你呢。”母亲稍稍吓唬了下菲德拉。
菲德拉虽然缩着手,但目光里尽是对其他生命的好奇。
那是一只躺倒的鸟禽,通体漆黑羽毛,看上去确实就是一只普通的乌鸦,在黑羽的边角上,似乎还有烧焦的痕迹。
菲德拉好像在电视上见到过这种鸟,但没有实际看到的有真实感。
母亲有些担心,乌鸦这种鸟,有很强的象征意义,或好或坏,两种解释都可以,既能说可能带来灾祸,也能解释成为一种祝福,但以文化记忆的整体来说,通常都代表着不太好的事情,偏偏这个时候家里进了乌鸦,难道
“不要自己吓自己。”她猛摇头,尽力撇去那些不妙的预感。
将乌鸦放到厨房的柜面,她警告女儿:“我先去洗个澡,记住,一定不能碰它,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菲德拉把蓝色灯笼藏在身后,点头说道。
女人满意地离开,准备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先是开门湿了一半,刚刚又在补救书房,导致彻底全湿透了,再不换一身衣服可能就要感冒了。
见着母亲离开,菲德拉乖乖坐到了放有蛋糕的餐桌椅子上,看见已经没了一半的蜡烛,有些着急,决定还是先将蜡烛吹灭。
“圣诞爷爷,这个不算我许的愿望,我只是要等妈妈一起再许愿,请原谅我,让蜡烛先熄灭一会。”她似乎没搞明白生日愿望不归圣诞老人管。
坐在椅子上,那蛋糕的香气不断诱惑着她,但这都没有那只乌鸦更让她好奇,于是她伸长了脖子,像只长颈鹿,想要看看那乌鸦有没有什么动静,但似乎只能看到一起一伏的呼吸。
起码还活着。
“妈妈洗澡要好久。”菲德拉嘟囔了几句,做贼心虚地往后偷看几眼,小跑几步来到柜面,隔着一点距离,仔细地观察起了那只昏迷的乌鸦。
“好像都湿透了”她快速扯了一条干毛巾,小心地覆盖在乌鸦的身上,觉得这样就能帮它吸干水分。
她就这么把脑袋搭在柜面上,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只乌鸦,感受生命的顽强。
毕竟妈妈说过不能碰,她再怎么想要摸摸,也要等妈妈洗完澡出来之后再说,她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