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就像是被人专门训练过的一般,只是,又是什么人能够训练这么多的鸟儿做出这样的动作呢?
菲德拉没想这些,就这么痴痴地望着,久久不能言语。
这幅画面,好像跟她曾经告诉过父亲想象中的场景一模一样,也好像是前几天梦里,父亲带自己去的那一片薰衣草花田。
“你的朋友,会替我把这片花海带回来的。”她想起来了,当时梦里爸爸摸着她脑袋说的话。
爸爸
眼前,一只乌鸦滑翔接近,叼着一株薰衣草,落在了菲德拉的面前。
“乌鸦先生?”
魂鸦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将薰衣草放在了她伸出的手上。
紫色的乌鸦远看着还行,近看加上那还没长出来的新羽,显得是那么的滑稽。
菲德拉心疼地抚过魂鸦的羽毛,这回魂鸦没有躲开,任由对方的轻轻触碰,即便碰到伤口,也没有躲避。
“咳咳,两位女士,不知道是否介意我替你们,以及这个奇特的紫色乌鸦一起拍张照片吗?我感觉衬上你们身后的花海,一定很美。”
身后,一个肩膀站着乌鸦的摄影师不知何时走近,主动提议道。
“.麻烦你了,先生。”塔利亚没有拒绝。
“这是我的荣幸。”
摄影师小心看了眼旁边的乌鸦,深吸口气,拿起相机,将面前的景象框入其中。
憔悴的母亲擦着眼角的泪痕,虚弱的女儿喜极而泣,泪光像珍珠从脸颊滑落,晶莹剔透,她的双手还握住了有些垂落的薰衣草,一旁,是那紫色的掉毛乌鸦,叼着一个蓝光小灯笼,认真地看向镜头,还有他们身后,那个不能忽视的由鸟雀组成的紫色花海。
“一、二cheese。”
画面定格,至少这一刻的幸福,被永恒停在了这张相片之中,是和菲德拉的画那么相似,她所憧憬的画面,已经看到了。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乌鸦先生。”
“我不会忘记这一天的,永远,不论我在哪里。”
“你想我的时候,必定,就是我在想你。”
墓园。
等到葬礼彻底结束后,已是夜晚。
魂鸦将冲洗出来的合照小心放在墓碑一角,尔后伫立良久。
“晚安,我的朋友。”
它无声仰望铺洒下来的月光,却不知上面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