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从四处滴落的动静。
而那个恶魔可能把逃跑的人杀光之后,又回到了小屋,大摇大摆地坐在了红色沙发上,仰天看着天花板,虽然看不清面容,可他们都能看出分明是一副正在享受的姿态。
这一刻老大恍惚了,分不清谁是恶人,谁是善人。
亦或是他们二者都是恶的,只不过对方找了个能说服自己的借口。
而这个超凡今天杀的人,已经比老大这辈子直接加间接杀得都多了。
奥克利没有发现这个帮派的老大不在,对监控也不在意。
杀完了,随便拿点钱,找了辆没被怎么改装过,比较低调的车,满上油,开去了自己所在的镇子附近,找个地方藏了起来,他再回到酒馆。
一切完事,也不过九点不到。
楼下隐约传来声响,看起来今晚喝酒的人不算少。
当然,也可能是恐惧之下,大家需要一个充满自己人的场合来放松。
奥克利穿好衣服,走了下去。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绿油油帮已经玩完了,剩下的小猫三两只连大本营都守不住,还想抢权。”
“他们不可能为我们提供保护了,等着吧,明天,最迟后天,附近帮派就会来人了.”
“呜呜呜,我的艾克桑,连尸体都没找全。”
“别哭了,很多人都一样,只能随便挖个坑一起埋了。”
奥克利还看到了昨天请自己喝酒的女人。
此时她正独自一人饮酒醉。
“呵,亲爱的奥克利,我的未婚夫,昨晚死了可真惨啊,我今天去看了,脑袋都剩半个,我差点没能认他那张衰脸。”女人醉眼惺忪,看到了奥克利,声音像是自言自语。
“你昨晚不是说不想嫁给他吗?”奥克利挑眉问道。
“噢拜托,酒吧说的事情哪里会是真的呢,我是想和你玩玩不假,但我跟我未婚夫也是真爱。”她说这话倒是理直气壮的。
奥克利耸耸肩,好吧,是他纯情了。
“他说想给我一个最好的婚礼,一直攒钱,攒钱,可又如何呢,当上了帮派分子,就不知道哪天会死在街角巷落,我就是顾虑这个,才一直没有要孩子,不然又是给帮派生一个拿枪的工具罢了,他怎么就一直看不明白呢”
她越说,脑袋就越垂下,慢慢地,声音渐渐没了,人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沉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