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才刚入的京,如今正借住在荣国府。”
“啊!”贾珍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这个自家人是怎么来的。
虽然他还不曾和薛姨妈见过面,但是却知道这门亲戚,而且薛家在金陵老家也挺有名气,不是什么乡下来的穷亲戚。
这就尴尬了。
他本来是想过来闹事的,结果闹到了自家人头上。
眼见贾珍羞刀难入鞘,展廿四正想和他交好,岂能让他尴尬,急忙把台阶递上。
“珍大哥来的正好,小弟正有事想要找珍大哥,却是不曾知道珍大哥在此,否则必然早就前去相请了。”
“不过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在此遇到了,那必须得请珍大哥一并饮上几杯。”
“您的那些朋友,不妨也都过来坐坐。”
“今天的酒席,必须得是我请!”
贾珍得了台阶,便急忙顺着下来了。
“诶呀,这如何使得?”
“你我兄弟首次见面,却如何能让兄弟破费?”
“你我兄弟,一见如故,珍大哥便莫要再说客气话了。”
展廿四便上前拉着他,将他按在桌旁,另让人去隔壁把贾珍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并请过来。
那妓院里的龟公眼见此事和平解决,顿时便松了口气,急忙前去通传消息,将两家并在一起。
展廿四这边掌柜、管事众多,有十多二十来人,贾珍那边少点,也有十来个,这包厢虽大,但是合并在一起,便有些挤。
“呐,薛掌柜,今日的接风宴便到此结束吧!尔等先走,只留一人在楼下等着结账便好。”
展廿四一摆手,便把薛忠等人给赶走了。
薛忠等人心头不爽,但却屁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本来他们地位便低,今日之所以能够和展廿四两人同桌饮乐,完全是托了接风宴的福,但是贾珍那边的朋友虽然都是些狐朋狗友,都是各家不中用的货色,但也是货真价实的权贵子弟,实在不是他们有资格同桌宴饮的对象。
没办法,薛忠等人只好告辞离去,还得把银子准备好,留下薛忠在此,等着给楼上的那群二世祖付账。
说是展廿四请客,但实际上掏腰包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掌柜?
本来今日的这场酒席,就是给少东家薛蟠的接风宴,而接风宴,是不能用公家钱的,得各个掌柜自掏腰包共同负担才行,否则岂不是掌柜们拿薛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