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出现了幻觉罢了。
“就是场梦来的,不打紧,慢慢忘记就好了。”太姑婆轻抚着我的脑袋说,望着我的眼里,有着隐隐的担忧。
“记住了,以后都不能去那山林里,太危险了。哪怕是长大了也不能去。”
我乖乖点头,脑海中一直浮现的是那段场景,我也想忘记,可要忘记,该怎么做才能忘记呢?
对我来说,忘记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来神奇,自从我被老奶奶救活之后,原本我脸上长着块好大的黑色胎记,居然慢慢地消失了。
这块胎记,从我生下来就有。
家人说,这是随了我妈的。
我妈脸上就是有着这样的胎记,见不得人,更别提嫁出去了,熬到三十岁都没能嫁出去。
后来经人撮合,遇到了残疾的我爸,成了夫妻,生下我。
在我三岁那年,因为家里穷得就剩下墙了,我爸妈听人说外面打工能挣不少钱,一合计,夫妻两个就出去谋生了,把我交给大伯一家抚养。
他们这一走,就再没回来过,没有信,也没有电话。
像是消失在人间了。
随着我一天天长大,村里人都说,我长得越来越不像我爸妈了。
以前在我身上,他们多少还能在我身上,看到我爸妈的影子,我的胎记,我的眉眼,甚至是我的性格,多多少少都随了我爸妈,笨拙木讷。
死过那一回后,我就跟脱胎换骨似的,不单样子变好看了,人也聪明了点,不像以前傻乎乎的。
二哥读书多,他说这叫福祸相依,我死过一回,命不该绝,这是老天爷对我的弥补。
“是长疹子了吗?怎么那么痒。”也不知道是不是开春的缘故,这阵子我心口那块地方总是发痒,特别是到夜里的时候,我光挠痒了,连睡觉都没功夫。
“阿缘,等会你去接羽羽。”大伯母吩咐说。
羽羽是她娘家侄女,刚上初一,早年爸妈离婚了,跟了爸爸,爸爸又外出打工,把她托给大伯大伯母。
趁着天还早,我出发去镇上,羽羽在镇上的寄宿学校读书。
今天星期五,学校门口挤满了来接孩子的家中,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铃声一响,一群群的学生涌了出来,我挨个看过去,“人呢?”
我正找着,忽然瞥见地上不知何时多了多山茶花,我捡起来,看着山茶花妖艳,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