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沈德昌叹服,连连称是。
“是,他是这个心。”他瞪着沈牧野,“还不给陈老道歉!”
沈牧野依旧是那副双手插袋混不吝的样子,只略弯了背。
“抱歉,陈爷爷,我话说的太直。”
这不是真心道歉,但陈石不在意。
“本来就是商量,偶尔一两句说造次了不算什么,你爸大惊小怪。”
沈德昌来到,沈牧野自然得让位,两位长辈面对面坐下,他便候在旁边,乖巧听训。
谢时暖对这样的沈德昌不陌生,他在沈家是绝对的权威,无人不从,哪怕是沈牧野这样看似叛逆的小儿子。
在别家,幺子都当宝贝哄着,要星星不给月亮,一辈子的富贵纨绔,但放在沈家,是一视同仁的严苛教育,是以,沈家代代有人才,带领家族长盛不衰。
沈家的孩子对长辈和家族的服从是刻在骨子里的。
“陈老,南燕没接到您,我就知道您来找牧野了,正忠出事,做长辈的肯定急坏了。”沈德昌道,“我理解。”
陈石老怀甚慰:“哎,德昌你理解就好,牧野年轻,他不明白正常,我要求也不高,这案子我拿回贝市,该怎么审怎么审,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绝不偏私。”
沈德昌要说话,陈石抬手阻止。
“叙白英年早逝留下的人,你们沈家于情于理都要照顾,这我懂,但正忠是我们陈家唯一的香火,他脑子坏了以后肯定是娶不上什么好人家的闺女了,一辈子完了,我要是再不给他一个公平,那我真是白做他爷爷了。”
沈德昌沉默片刻道:“您说得在理,这件事怎么解决终归是要拿出个办法来,我家长媳虽是自卫,但到底是把正忠搞成这幅样子,必须要负起责任。”
陈石踏实了。
同时,他也明白了沈牧野刚才为什么那么强横,不出意外,是跟沈德昌讲好的,一个唱红脸一个扮白脸在和他讨价还价。
沈德昌看向沈牧野,眼底满是不快。
“你陈爷爷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给句话。”
沈牧野缓缓踱了两步,踱步时,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休息室,没有温度没有提示,甚至不怎么停留。
谢时暖猜,他在看她。
一个念头幽幽冒了出来,他要放弃她了。
“牧野还是不愿意啊。”陈石抿了一口茶,“德昌,看来他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