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带上你那两个守卫,上次山上一战,多亏了他俩。”
提起那两个金羽卫,百里子钦的表情就沉了下来,眼中带着阴暗的色彩,半晌,轻声说了句:“他们死了。”
“啊?”宁潇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百里子钦重复说道:“他们死了。”
“为什么啊?”宁潇然看出来百里子钦的脸色并不好,心中隐隐跟着担心起来。
一口气将手中的酒喝光,百里子钦不顾形象地用袖子擦擦嘴边的酒渍,垂着眼眸长叹一口气说:“一向如此不必惊讶。从小时候的乳娘,到身边伺候的宫女,到服侍的太监,再到长大后的金羽卫,没有人在我身边超过两年的时间,有人怕我培养心腹,就想方设法换走我身边一批又一批的人,或死或伤。我的身边从来都没有留住过谁”
提起这个,百里子钦的心开始顿痛起来,眼尾染上淡淡的红色。
从小到大多少人因他而死,他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那种愧疚,日日夜夜都折磨着他。
空气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宁潇然显然没想到百里子钦会说这些,他知道百里子钦在皇宫里过得日子不好,但没想到连身边伺候的人都保不住。
怪不得他的梨落堂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怪不得在这皇宫中他总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看着百里子钦写满哀痛的侧脸,宁潇然于心不忍,便与他并肩坐着,伸手搂着百里子钦的肩膀,想了半天安慰一句:“你,你不还有仙儿呢嘛!对吧?”
“嗯。”百里子钦勉强点点头说,“幸好还有仙儿在我身边不说这些了,出宫之前我会提醒你,你称病即可。”
“好。”宁潇然想扯出一个笑容,可心里却是同情更多,于是脸上的笑难看极了,幸好百里子钦没有看见。
回去之后,宁潇然为了给自己装病做铺垫,特意在松山面前装得虚弱无力的模样,时不时晕一下,咳一声。
瞧着这副模样的宁潇然,松山神情复杂地问:“你怎么了?跟个娇弱多病的大小姐似的。”
“我身体不舒服啊师兄”宁潇然装病装得投入,趴在桌子上说,“我好像感染风寒了,你快离我远些,小心被传染。”
一听“传染”,松山立刻跳开,与宁潇然拉开距离,并且不放心地捂了捂鼻子,说:“要不要不你还去上次养病的房间住吧,这样我不打扰你,也有利于你休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