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缓过劲儿来的风宜安缓缓抬起头,一手把口中的人参拿出来,口水混着鲜血顺着拉出长长的轨迹滴落下来,艰难地说:“只要能杀了他,这点苦不算什么。”
一切准备就绪,宁潇然和百里子钦带着伤痕累累的风宜安来到京郊的半山腰,这里是大黑刚刚买下来的一个破旧的小院子。
百里子钦轻手轻脚地将风宜安安置在草席上,拔出身上的佩剑,寒光映照在眼眸,是必杀的决心。
宁潇然也检查着带来的药品,他把毒药粉末撒在风宜安唯一没有伤痕的地方——手心之中,叮嘱说:“一定要瞅准时机,切记不能失手,成败在此一举。”
风宜安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点了点头。
接着宁潇然又给风宜安嘴里塞了一块参片。
一切准备就绪,百里子钦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吊了一根绳子,另一头拴在风宜安的手腕上,将她整个人吊在树上,脚上还有重重的铁链坠着,看一眼就知道有多痛苦。
身上伤痕累累,又被烈日酷暑晒着,任谁看了不说一句惨。
宁潇然不忍心看,叹气说:“真是让风姑娘受苦了。”
出主意的百里子钦也是自责地说:“不知道这法子有没有用,只能赌一把魏正安对风姑娘的感情。看着深爱之人受这样的罪,他应该不会无动于衷吧?”
魏正安已经知道风宜安的背叛,再这样的情况下,普通的方式利用风宜安已经没办法将对方给引出来。
所以百里子钦才想到这一招苦肉计,魏正安能囚禁风宜安十年,就像宁潇然说的,一定是爱惨了她,他怎么可能看着心爱之人受罪而无动于衷呢?
宁潇然握了握百里子钦的手,安慰说:“你不用自责,这是我们一起的决定,风姑娘也能理解。成功之后多多的补药奉上,定然帮她养好身体。”
百里子钦点点头,担忧地看向树下的风宜安,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风宜安在树上被吊了整整一天一夜,不仅伤痕累累,还滴水未进,烈日暴晒之下,她的嘴唇已经起了干皮,身上的血迹也凝固,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宁潇然躲在暗处揪心说:“风姑娘太受罪了”
他甚至有种想要冲出去把风宜安放下来的冲动。
“事情已经开始,切莫因为心软停下来。”百里子钦提醒说,“不然风姑娘就白白牺牲。”
宁潇然带着几分懊悔,垂眸说:“我知道,老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