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宫里宫外的人都喜欢他。
李承乾喝下一口水,放下了碗,“所以我喝完之后感觉肠胃不舒服,现在想散散步。”
宁儿的脸上已有了笑容,这种坦诚与温和让她觉得值得。
波颇的指甲中还有些积年的老泥,他坐到殿下面前,目光观察着这个十四岁的少年。
刚刚太子的这番话,足够让宁儿为他豁出性命了,收买人心?
如果这番话是他故意这么说得。
细想之下这个少年人的城府令人觉得脊背发寒。
波颇叹道:“你们唐人总是这样的。”
李承乾问道:“我们唐人有什么不好吗?还是你在念怀以前的隋人?唐人与隋人有什么区别吗?”
问到此处,波颇三缄其口,又不知该如何作答,殿下的问题好刁钻呀。
李承乾接着道:“你当初是怎么劝说玄奘西行去天竺的?”
又是一个刁钻的问题。
波颇没有回答,而是起声道:“既然殿下痊愈了,老僧这就回去了。”
李承乾手拿着书卷,一脸的风轻云淡,道:“宁儿!”
她快步上前,脸上带着笑容,道:“奴婢在。”
“将孤种出来的豆芽送些给高僧。”
“喏。”
波颇转身前,又道:“老僧就住在胜光寺,若殿下对老僧的家乡也有疑惑,可来寺内相谈。”
李承乾起身告别,暗暗叹息一声,人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总会需要一两个心腹,以免被人暗算成了“人肥”。
波颇走到殿外,拿去了套在脚上的粗布鞋套。
这位殿下大病虽然痊愈了,可又留下了怪毛病,洁癖到令人发指,走入殿内就要穿好鞋套。
波颇一声叹息,低声道:“愿殿下身体安康。”
在东宫偏殿一角,这里有一间小屋。
波颇等在屋外,寒风吹过让他的僧袍猎猎作响。
宁儿的话语从屋内传来,她道:“殿下说这些黄豆发芽的时候,他的病也该好了,现在黄豆发芽了,太子果然痊愈了。”
屋内除了豆芽,还有葱蒜与生姜。
这些都是殿下爱吃的。
宁儿摘了一些放入盆中,双手递给老僧,又行礼道:“多谢您一直为殿下祈福。”
波颇接过豆芽,不住点头,“好好照顾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