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这才发现在大唐找生意伙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人家不愿意做行商,就算是有包赚不赔的买卖,更不愿意与东宫合作。
宗室中人对东宫避之不及。
“总是会有挫折的嘛。”李承乾揣着手惆怅道。
“殿下。”宁儿从殿外脚步匆匆而来,“许国公与杜荷来了。”
“孤在崇文殿见他们。”
东宫竟然有客人来了,这是一件喜事,到现在为止主动来东宫的客人只有高士廉一个人。
李承乾在东宫边上的崇文殿见了高士廉。
这位老人家每一次来都带着和善的笑容,还带来了杜荷。
他笑呵呵坐下,接过殿下亲手端来的一碗白开水。
李承乾道:“东宫拮据,只能用开水待客,还望您不要见外。”
高士廉道:“喝一口热水可以驱寒。”
李承乾又向杜荷稍稍作揖行礼。
高士廉看了看四下,道:“于志宁与徐孝德没来吗?”
李承乾尴尬一笑,揣着手坐在一旁道:“本是休沐时节,他们不来也正常。”
高士廉低声道:“虽说休沐,至少也来东宫告慰一句。”
他老人家的目光看着这碗白开水,嗓音低沉地说着。
李承乾解释道:“于志宁不仅仅是东宫的詹事,更是中书侍郎,据孤所知,朝中各部休沐了,中书省还在忙碌,他多半有事分不开身。”
再是一想,李承乾又道:“又或者是徐孝德,他是东宫的长史,孤想过当初太极殿宴席上,孤对他女儿说过的话语,他多半是担心孤打他女儿的主意,也许吧”
话语顿了顿,李承乾点头道:“孤觉得这样也好。”
高士廉忽然笑了。
李承乾狐疑道:“您笑什么?”
高士廉摆手,解释道:“没什么,殿下如此年少,谈吐倒是洒脱,老朽佩服。”
李承乾又道:“让舅外公您见笑了。”
高士廉拿出一张纸,放在案上,低声道:“这篇文章是殿下所写?”
李承乾皱眉看了良久,黄褐色的纸张上写着的确实是东宫当初教给弟弟妹妹那篇群众基础与财富关系的文章。
“嗯,孤确实说过这些。”
见太子没有否认,高士廉又道:“这些话语又是谁告知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