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便想着在附近寻個地方来安排嗮纸,如今正是农忙,泾阳县的县丞几次拒绝。”
李承乾将目光从杜荷的房间中收回来,问道:“为何一定要泾阳。”
杜荷作揖道:“在下派人去长安附近几个县都嗮过纸张,只有泾阳嗮出来的最合适,因处于泾河上游,风更干。”
“只是建设一个小作坊,不大兴土木,又不是建设宫殿。”
“泾阳县丞不肯。”
“给钱也不行吗?”
“说过。”杜荷面色惆怅道:“被赶出来了。”
李承乾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杜荷,孤对你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
杜荷连忙作揖道:“殿下重托,不敢辜负,大不了在下与那县丞拼了。”
“也不用你和人家拼命。”
杜荷回道:“那县丞得理不饶人,说是谁的意思也没用,他一定要有朝中批文,而且是门下省的批文,如此泾阳县丞才肯拿出人力与空地。”
说来在印象之中,自己对唐朝的官吏认识很浅薄,对地方的官吏行事作风更是不了解。
“对基层与乡县的了解不够多,是我们疏离百姓太远了,应该多多靠近群众中去的,这件事东宫有疏忽。”
“殿下千万不要这么说。”
李承乾点头道:“你是个能办事的人,就是行事太过死板。”
先夸了一句,又给了一个批评,杜荷低着头此刻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更惭愧。
“此事孤会想办法的,你也别太着急。”李承乾叹道:“往后把自己家与伱自己收拾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罢了,你照顾好自己。”
造纸的秘方还依旧掌握在杜荷的手中,现在的父皇还不至于做出夺人家产的事。
本着尽可能将事办得周全一些,李承乾又多嘱咐了几句。
回到前院,孙思邈找了一间偏房可以暂且住下。
本来杜荷就是一个不容易的孩子,如今家中住着一位“老神仙”可见他以后的生活会更繁忙。
不过这都和东宫无关,与杜荷的合伙买卖本就是东宫出秘方,杜荷出人力物力,双方属于合作关系。
至少在良心上,是过得去的。
孙思邈道:“殿下,贫道的背篓。”
“嗯?”李承乾恍然回神,差点就忘了,这才将挂在肩膀上的背篓放下,笑道:“孙神医先住在这里,改天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