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又有治理之功,一个能治理地方精通商贾之道,商吏两头皆有经验的人物,自然很重要,这等人物在朝中不得重用,于泾阳来说,此人太重要了,泾阳缺一个这等人物,既能与商人周旋,又知晓为官的门道。”
如此,上官仪才认同许敬宗的看法,道:“此人还未在朝中告老,我们此番前去会不会太过冒昧了。”
“呵呵。”许敬宗道:“上官老弟,当今吏部尚书可是太子殿下的舅舅。”
上官仪觉得许敬宗行事太过大胆了。
许敬宗又觉得上官仪,其人太过谨慎,太爱惜羽毛。
两人行事方式大相径庭,勉强在泾阳落脚,也就勉强地混迹在一起。
武士彟一家就住在安仁坊边上的一处宅院中。
许敬宗收拾了一番衣襟,敲响了木门。
院内应了一声,开门的是个妇人,她看着两个穿着官服的人,连忙行礼道:“两位深夜前来,是有何事?”
上官仪行礼道:“我们前来拜访应公。”
闻言,那妇人有些犹豫,低声道:“还请等候片刻。”
言罢,她脚步匆匆走入屋内。
许敬宗看了看四下,没见有官兵走过这条街,等那妇人再出来,他换上了一脸笑容。
“夜色已深,两位请回吧。”
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上官仪跺脚一声叹息。
眼看木门就要关上,许敬宗伸手拦住,又道:“我等是奉太子之命前来拜访。”
又往院内看了看,许敬宗故意抬高声音道:“事关应公告老之事。”
“进来吧。”院内终于传来厚重的男子声音。
那妇人也让开门,请两位入院内。
武士彟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朗声道:“殿下既然无法做主,何须再派人过来。”
许敬宗递上酒水,放在一旁的桌上,他作揖道:“殿下也有难言之隐,还请应公见谅。”
武士彟坐下来,道:“事关老夫告老,还请直说。”
见对方的态度不太好,上官仪有些尴尬。
与人交谈,拉拢人心,劝说他人,这是许敬宗的本领,他最擅长的便是这等事。
上官仪扪心自问,当初会住在杜荷府上,就是上了他的当。
许敬宗倒上一碗酒水,道:“这是山西的汾酒,还请应公尝尝。”
酒碗放在眼前,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