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陛下也老了。”
李渊赶紧拉着他的手腕坐下来,又道:“当年,朕听说你调任利州,这么多年了,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臣听从朝中调任,万不敢怠慢。”
李渊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道:“你早该回来的,当年的旧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了。”
武士彟又行礼道:“臣此来是向太子殿下请罪的。”
李渊看向殿外,见到大孙儿还坐在殿前的台阶上,又解释道:“朕的这个孙儿,喜练箭术,便时常会来朕这里,来请罪?是为何事?”
徐孝德将之前的事情都讲了一遍,说到武士彟身体早已经不起奔波,这才前来辞官的。
李渊点着头道:“你也老了,朕也老了,都老了。”
殿内又说起了当年的旧事,武家当年是经营木材起家的,其实当年,年轻时李渊在河东任职时期就结交了武士彟。
而自李渊要从晋阳起兵,武士彟提供了不少军需与银钱,许多攻城器械所需的木材也都是武家提供的。
当年李渊入主长安,武士彟便晋封太原郡公,之后又被任职工部尚书,一度是李唐后方的钱袋子。
只不过之后出了种种事,武士彟渐渐退出了大唐的权力中枢。
李承乾继续在殿外练着箭术,让远处的太监,朝着高空抛一个藤球,箭矢放出,又没射在藤球上。
移动靶没这么轻松能打中的,练不好移动靶就比不过军中寻常的弓手,唐军的弓手都是百里挑一的。
这不光是眼力与力气的区别,更是一种对抛物线以及弓弦箭矢重量的经验。
接着殿内的话语隐约多了一些哽咽声,说着说着,感情到了便哭了起来。
李渊抬头看向殿外的孙儿,道:“朕都知道了,这件事承乾确实不好做主。”
武士彟缓缓道:“是臣为难了太子殿下。”
“你也别太在意,当初你是朕封赏的,就算是二郎不管你,朕来管你,你辞官的奏章,朕就算是冒着忌讳,也让长孙无忌帮你批复了。”
武士彟闻言又是行拜礼,道:“谢陛下。”
两人交谈间,武士彟又说起了昨晚许敬宗来访之事。
李渊缓缓道:“既然你与许敬宗已有约在先,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回并州,不如暂且留在长安养病,承乾虽年少,可这孩子总能结交三两高人,如今孙神医就住在长安杜府,你可前去看病